秦鸢神色如常地看着面前的这把热武器,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平静而又冷淡的说了一句:“干什么。”
面前的男人身材魁梧,身后跟着一帮拎着铁棍不怀好意的小跟班,虎视眈眈盯着她。
特别是落在曼妙的身躯,那眼神流连的尽是淫秽之色,不禁让身后的司清眼眸沉下,如秋冬时节飒飒落下的冰雪覆盖着一层冷意。
他们脾气也不怎么好,察觉到了司清的视线,凶神恶煞的挥舞了一下铁棍,挑衅之意十足。
“妹妹,你哥哥我最近手头紧,还有一大帮兄弟要养,你要是懂事,是不是得孝敬孝敬哥我。”
“我哥死了。”狗东西!
喊谁妹妹呢!
想做她哥?
做她哥的都死了,你是不是也想死一死啊!
黑哥常用的唬人台词都没说完,就被面前的少女给咽了一下。
黝黑的眸子一瞪:“贱人,我好声好气的跟你讲道理,这么不给面子是吧?那就别怪哥哥我动粗了!”
秦鸢的视线扫了他一眼,最后落在了指着自己脑门的那把热武器,觉得他在无理取闹:“我哥本来就死了,我有说错吗,不信你问他。”
她指着后面的司清,男人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表明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悠哉悠哉的,不见丝毫的慌乱,好像被挟持的不是他一样。
特么的!真是见鬼了!
这两个怎么回事!
是没听过他黑哥的名声吗!
一个两个的怎么都不带怕的!
好歹也露出一点胆怯,配合一下行不行!
“黑哥,别被这妞给带偏了,咱们是要她手上的东西,等拿到后我们想怎么样,还轮得到她在这里哔哔?”
说着,用那下三白的眼睛肆意的在秦鸢曼妙的身躯上流转,那眼神,好像对面的人扒光了一样,拼命地粘上去。
黏稠稠,如地沟里的老鼠晦涩又恶心。
司清垂落的拳头青筋暴起。
被提醒的黑哥愤怒的把热武器怼到秦鸢的额头上,骂骂咧咧的,满腔怒火翻涌。
“马勒戈壁,差点被你这贱人给带偏了!谁他妈问你哥死没死!识相点的,就把东西乖乖的交出来!把锦绣绸缎给老子交出来,不然……”
秦鸢接话:“不然什么。”
黑哥:“……”
都到这个时候了,他依然能够借着昏暗的月色感受到武器下的少女淡漠的神色,以及不屑的目光,都深深的刺痛了行走江湖多年的尊严!
他摸爬打滚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把名声打出去,谁听到黑哥的名声不跪地求饶的!
唯独她!
唯独她依然这么的淡定!
她不怕吗?
就一点都不怕吗?!
“不然老子就在这把你给办了,然后转手一卖,把你卖到外面去!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识趣的把锦绣绸缎交出来,你黑哥我还能看在你这种姿色的份上,让你过上一段好日子!只要你好好的伺候我,我绝对不会亏待你,懂吗!”
“那我还得谢谢你?”
黑哥冷笑了一声,不置可否,但下一秒,瞳孔一缩:“别乱动!”
秦鸢往后退了一步,脱离了那顶着额头冰冰硬硬的洞口。
这一动作,不光吓得身后的司清后脊背一紧,更让黑哥震惊的差点擦枪走火。
秦鸢微抬下巴:“不是要东西,我给,放我们走。”
突然间这么好说话,黑哥整个人都警惕了,但他们本意就是要东西的,所以:“东西在哪。”
秦鸢扬了扬手上的箱子,然后摊手:“一览无余,还能藏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