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哑巴摇头,眼巴巴的看着秦芷,不离开也不干什么,最后还是秦鸢捣完药回来,把他给撵出去的。
秦鸢把捣成汁液的药草敷在秦芷的脸上,她肿的嘴巴都有点歪了,说话漏风,所以干脆睡觉吧。
睡觉了就不难受了。
她以为会睡不着,但醒过来已经天黑了,外面的雨拍打着窗户,闪烁着的影子宛如暗夜里张牙舞爪的恶魔,她被吓得惊呼了一声。
手腕一紧,熟悉的啊啊声在耳边炸开。
秦芷机械的转头,刚好对上小哑巴湿漉漉的眼睛:“你……”
她喉咙干涩,轻咳了一声,就被托起来靠在了温热的怀抱里,嘴边递上了水,她就着喝了几口,甘甜的茶水缓缓的流向干涸的田地,终于得到了滋润,也能说话了。
“现在什么时候了?”
“啊啊啊~”小哑巴比划了一个数字。
秦芷哦了一声,忐忑的摸向自己的脸,以为会碰到肿起来的小胖脸,没曾想没有!
平的!
虽然还是有层层叠叠的肉疙瘩,但没事!
不肿不痒,也不难受了:“你……”
她高兴的转身,唇瓣一不小心蹭到了他的下巴,肌肤细嫩滑腻,触感柔软。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嗡的一声巨响,烟花在脑海里炸开,心脏不自觉的跳动了起来,秦芷想解释,对上小哑巴无辜纯洁的眸光,心脏骤停。
外面响起了声音,似乎有人要进来了,她迅速的别过了脸,把他推开。
秦鸢一进来,就看到小哑巴坐在地上,可怜兮兮的看向床上的秦芷,颇有种小媳妇被欺负的感觉。
“……”是她进来的时机不对吗。
啊不对,这货不是被她赶出去了,怎么还在这里!
偷偷跑进来的吗!
秦默迫不及待的越过秦鸢冲了进去,看到妹妹的脸恢复了正常,又摸了摸她的额头,微凉的,松了一口气。
“没事就好,我回来的时候你还有点低烧,吓着我了。”
说罢,低头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小哑巴,眼底带着感激与赞赏:“行啊你臭小子,没想到还挺有两下子的,我妹妹这次没事,谢谢你了。”
小哑巴激动的挥舞手臂,啊啊了两声。
秦默听不懂,把他拉起来:“行了你,别啊啊的了,我说你刚刚去哪了,原来又在这,我警告你什么,这是我妹妹的房间,进不得,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吗……”
吧啦吧啦的声音渐行渐远。
小哑巴被带走了,秦鸢上前检查,摸了摸下巴:“有两下子,等明天去找那个庸医算账!”
收了她这么多钱,这药一点用都没有,这医生是干饭吃的吗!
可惜,虽是这么说,但这暴风雨来的太过于诡异了,原以为明天就会天晴。
谁总想,还在下,雾蒙蒙的一片,宛如天要塌下来似的,积水已经蔓延到了门槛。
再这样下下去,估计都要被淹了。
司清跟秦默商量,用沙包抵住,有备无患,司婶子隐隐约约的有点不安:“再这样下下去,水坝那边能顶得住吗。”
沈老太的手没有丝毫停顿的给团团圆圆喂饭,一口一口的塞着,眺望外面的天气也是担忧。
“这是造的什么孽呀,老天爷要这么的惩罚,再这样下下去别说庄稼没了,水淹到这里,到时候这人还能活下去吗。”
他们这些农民就是靠天吃饭的,这种极端的天气,庄稼要是倒了,就是命没了呀。
秦鸢咬着甘蔗靠在门口,清幽冷寂的眸子闪烁的是外面连成线的雨水,不知想着什么,安安静静,没有丝毫的动静。
确实如他们所担忧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