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还有老鼠屎。不要说吃了,我让王承恩卖到外面去,外面的流民百姓都不买,现在还堆在库房里呢。
规定三千宝钞,就是废纸不说,即便是废纸你也给我弄点儿全的。缺边少角,连糊糊窗户都不可以。
规定的布帛丝绸,不是花了色,就是有虫洞,根本就不能用。剩下的盐茶马料,连个影子都没有。你说你一个堂堂的首辅,就那么任由那个老阉狗这样虐待亲王吗?你是干什么吃的?”
现在,施风来想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的心都有了,你说这闲着没事,提这事干什么。
尤其让人家当着自己的面,对自己的主子,一口一个老狗的痛骂,这比骂自己的祖宗还要难受啊。
但是你可以轻视一个亲王,但你绝对不能够顶撞一个亲王。
轻视无形,顶撞犯罪。东林御史现在拿魏忠贤没辙,但拿你施风来可有办法,当时就能喷死你。御史在大明,就是大号喷子,转眼让你成马蜂窝。
于是就拿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内帑艰难,九千岁也是手头紧张,而这件事微臣也是无能为力。”
王爷的俸禄有一半是由你的哥哥给的,他不给你干我何事?
朱由检就嘿嘿冷笑:“内帑艰难,那按照规定,我的一半俸禄是由国库拨给的,难道这也和你无关吗?”
“国用艰难啊。”
朱由检就再次嘿嘿冷笑:“我的俸禄是俸禄,难道你的俸禄就不是俸禄吗?那好,咱们俩现在就手拉手,去到户部查查账,看一看你上个月的俸禄发了没有,都发的是什么。”
说完,真就直接伸手去抓施凤来的手,那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这一回我跟你杠上了。
原先大家还不把这个小王爷当回事,结果就在昨天,就在集英殿上,大家是真正领教了这个小王爷杠精的本领。那怼上你,那是真的一下子就能将你怼到南墙上,连口气儿都不给你喘的机会。
这要是和自己杠上,自己不会有好果子吃,虽然他不能把自己怎么样,但是弄一个灰头土脸是必然的了。
至于上户部查账,那就更不能让他去了。
现在的大明户部的账本,就是一笔糊涂账,只要三岁孩子上个心,一查就一个准。
这个瘟神绝对不能去,这个马蜂窝绝对不能捅。
于是赶紧转变话题:“王爷的难处,臣会转告九千岁妥善解决的,这次臣来,是受九千岁所托,来和王爷说上次的事的,您不该打九千岁的。”
朱由检冷笑一声:“那还是我的错喽?你一口一个九千岁,那么我问你,在这个大明,是亲王大还是九千岁大。”
这个问题一出,当时把施风来整不会了。
是啊,历史上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情啊,那么到底是九千九百岁大呢,还是亲王大呢?
按照级别,九千九百岁,当然论岁数只比万岁小那么一丢丢。但亲王是皇上的骨血兄弟啊,那不用怀疑,就比九千九百岁这个外人大啊。
还没等施风来捋清楚呢,朱由检眯起眼睛:“那本王再问你,魏忠贤是什么人?他是不是我们皇家的奴仆?”
这下又打到了施风来的盲区了。阉人宦官,你怎么辩解都不能绕开,魏忠贤是皇室的奴仆的这道坎。
“说啊。”
我说什么说啊,这是坑啊。
魏忠贤之所以能走到今天,是因为他是皇帝的奴仆,他也必须承认这一点。
如果不承认,皇上还要他这条狗干什么,一道旨意,两个太监,当时就能要了他小命。
如果他不承认,天下一个屠夫就都能毫无顾忌的,一把杀猪刀就宰了魏忠贤。
大家都知道,虽然各地人人都对魏忠贤歌功颂德,都争着抢着给魏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