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查?”
钱峰点头:“该查。”
“那我再问你,本王的稽查队,是不是查的都是私盐?”
“王爷的稽查队,的确查的都是私盐。”这一点不能反驳了,凡是在盐引之外的,都算私盐。
“但稽查私盐,有朝廷盐运使衙门该管,那么,按照大明律,王爷似乎是越权了。”
你不是和我讲大明律吗,那我也和你讲讲,你不要以为我脑满肠肥不懂法。
朱由检哈了一声:“在本王没来的时候,运城巡盐御史衙门和盐运使衙门,一年只向国库上缴刚户盐引银子十万,却不见一文稽查走私食盐的罚没款。结果,我这次只是短短的半个月,就从你的周边,查获了私盐不下二十万石。那是不是说,当初你们压根就不查?或者是查了,罚没款子,被你们贪污啦?”
“微臣贪污没贪污,这要朝廷盐政衙门该管。”用制度,怼回去。
朱由检笑了,从袖子里拿出了一道黄布,再他眼前一晃:“这是当今万岁刚刚给我的圣旨,要求本王稽查运城盐政。”
钱峰不信,伸着脖子想看个仔细,结果,朱由检直接又将这道黄布塞回了自己的袖子。
然后大声喊到:“来人,现在,马上,大军进驻运城盐湖,给我封锁巡盐御史衙门,封锁盐运使衙门,立刻查账,立刻扣押所有的人,严刑拷打,严查贪污。”
钱峰闻听,当时吓瘫了,直接从马扎上出溜到了地上,麻烦了,这还引火烧身了。
看着瘫倒在地的钱峰,朱由检笑眯眯的询问:“大人,怎么不安坐?地上凉,别冻坏了。”
“汪汪汪,不王王王爷,不能查啊。”
“为什么?”朱由检就一脸很傻很天真。
真要查,就自己衙门和被自己掌控的盐运使衙门的烂账,那是一查一个露底,按照大明律,贪污十两就掉脑袋,贪污千两,就剥皮实草。还是按照现在这个小混蛋,坚决按照大明律办事的原则,大家十个脑袋,得掉十一个,下到门房,上到自己,一个都跑不了。
“积弊已久,烂账太多,实在是查无可查。”看看冷着脸的小王爷,小阎王,最终不得不服软:“王爷,饶命啊。”
听到一声饶命,朱由检就轻松的来了一个战术后仰:“这就对了吗,知道求饶就好,那么,我们谈谈条件。”
一听说有条件可谈,钱峰再次支楞了起来。
还不是为了钱,分你一点又何妨?
“王爷要什么条件?”
“本王的条件很简单,那就是你依旧向朝廷上交那10万的钢银,然后我派人入驻盐湖,将所有的盐余都给我,我要用它来养军。”
钱峰当时就在心中暗骂:“你个小混蛋,真的狠啊,你这是不给别人留一口汤的吃干抹净。”
“王爷,盐余归王爷也不是不行,但是我们两个衙门的运转费用就没有地方出了。”
于是两个人就心平气和展开了友好的谈判。
在互相体谅对方的难处,又要保持一团和气的深刻交流之后,运城同意,朱由检不再稽查私盐,在运城巡盐御史衙门,也要将所产盐余的三分之二,交给王府,作为练兵之用的经费。
这个盐余是多少呢?定额每年三百万石。
但是巡盐御史也提出了体恤百姓的要求,那就是恳请王爷,不要将食盐的价格抬的太高,他出手食盐,不能高过每斤一钱银子,但也不能低于这个价格。
好家伙,批发要一分银子一斤,也就等同于后世三十块钱一斤了。而卖到百姓手中,就达到了三钱银子,就是一百块一斤,怪不得百姓吃不起盐而淡食了。
而嘉靖年,运城食盐每年已产盐三百七十万引,为额盐七十万引的五倍多,每年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