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他都敢扛着顶门杠在门口示威,说不定这家伙真揍自己,即便杀了自己,自己都没地方说理去。
太仆寺少卿一来,那就是理直气壮的指责朱由检擅权。
“本王为了剿灭四处流窜的流寇,需要组建一支骑兵,所以我需要这些马户,让他们参军,上手快。”朱由检心平气和的和他将事情。
“可是,他们是我治理下的马户。”少卿梗着脖子争辩。
朱由检笑着摇头:“现在不是了,他们已经是军户了,所以,已经不归你管了。”
“但王爷为什么连他们的家属也一并裹挟带走?”我退一步。你带走青壮可以,但你也得给我留点剥削的人吧。
“我需要他们给我养马。为我源源不断的提供战马。”
这理由可充分?
“那些家属您不能带走,因为他们还是马户。”
朱由检继续摇头:“他们也是军户了,他们需要为军队服务。”
“王爷,这是不讲道理。”
朱由检就笑了:“好啊,讲道理是吧。我这个人最爱讲道理了。那我放下这些家属也行,那你给我提供三万匹合格的战马。”
马政早就废了,就只是这些贪官污吏敲骨吸髓的对象。上缴的马驹,早就让他们给倒卖,下了汤锅,变成驴肉了,没了,哪里还有战马?
“微臣没有战马。”
“那就让我带走这些会养马的马户。”
“这不和道理。”
“那就给我三万匹战马,而且还必须每年都这些。”
“微臣上哪里给您找这些战马去啊。”
“那就让我自己生产战马,把这些会养马的人带走。”
这话又绕回来了,这就没法聊了。
朱由检不想再和他磨叽了,小石关还等着自己呢。突然脸一寒:“对了,孤王问你,刚刚你说你没马。你太仆寺主持马政,为什么没有战马?”
好说好商量你不听,那好,我和你公事公办。
少卿当时就感觉事情不妙,似乎自己说漏嘴了。
“设立太仆寺,为的是施行马政,就是为了朝廷军队提供战马。结果我要战马,你却没有,你失职。孤王得上奏朝廷,问罪追责,绝不宽待。”
太仆寺少卿当时脑袋一晕,这下好,自己把自己绕进去了,这时候才后悔。
自己巴巴的跑来做什么,就让朱怼怼砸自己的饭碗,敲自己的纱帽壳,怼自己的吗?
我这不是没事找抽型吗。
“马政之害犹如猛虎,每年朝廷投入巨大,却没有一匹战马贡献。几比如这次辽西整军,组建关宁铁骑,还要朝廷拿出钱来购买战马,这样的衙门,岂不是蛀虫笑话?我当奏请我的皇上哥哥,废除马政,撤销你这个衙门。”
然后看着为即将饭碗不保而冷汗淋漓的少卿:“朝廷什么时候撤销太仆寺,那可能要段时间。但本王奉皇上命,开衙天机府,主西北事。所以,我现在就宣布,西北辖区废除马政。这里没你饭碗啦,你回去听参吧。”
这就没了饭碗啦,这哪行啊,这得争取。
“可是——”
“没有圣旨,到没有你政务的地方,按照大明律,你当何罪?如果你现在就在我眼前消失,我当你没来过,如果还在这里晃晃悠悠,我现在就以勾结外官,意图不轨拿了你。”
得,在待下去,自己就莫名其妙的谋反了。
嗖一声。眼前似乎就从来没有来过什么太仆寺少卿。
这官大一级压死人啊,何况还是天老大,皇帝老二,这位爷就是老三的存在,西北授权的土皇上,惹不起。还是赶紧回家,安排衙门没了,再到哪里混饭的事情吧。
讨厌阻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