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厂子里的事情,吴守义拉着吴啸天径直前往燕京联系好的专科医院。
到了医院又是一通鸡飞狗跳的检查,这次检查了多少项目内容吴守义自己都记不清了。反正有金元开路,一整天时间把所有能查的项目都查了个遍。
然后就是各个科室的大夫会诊,瞧着进进出出医生的表情,吴守义心里越来越没底。
两天后,所有检查结果都出来了,终于得出个让吴守义崩溃的结果:吴啸天在睡觉,身体机能因为未知原因在睡梦中急速衰退,活不到变成植物人就得完蛋,看情况最多还有两三天时间。
听到这个消息的吴守义,脑子一片空白的站在病房门口,机器人一样送走的赶来会诊的医生。
这时候一个年轻的精神科医生有点看不过去,把吴守义拉倒一边小声说了一番话:
“你父亲的身体一点儿问题都没有,我认为最有可能精神上的问题。”
“能救不?”吴守义听见年轻医生的解释,就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拉住年轻医生虔诚的问道。
“抱歉,这都是我个人很武断的判断,实在没有解决没办法!”年轻医生摇了摇头,跟着其他医生一起离开了病房。
医生走后,吴守义呆坐在床边眼巴巴看着床上躺着的吴啸天黯然神伤。听医生的意思,自己的爹这是直接判了死刑,没救了。
精神方面的问题不像身体上的问题,身体上问题就像修车一样,什么地方坏了修理什么地方就行。但是人的精神领域可是现代医学至今为止都没搞明白的一个领域。就别说对精神层面有问题的患者进行救治了,连什么原理都没搞清楚。
这时候吴啸天已经瘦成了一把骨头,能想象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一星期不到瘦成人干么?满头的黑发这几天功夫已经从花白变成纯白色,雪白的头发配上消瘦的脸庞,要不是躺在床上身上插满管子,离远了看,还是有点小帅气的。
“唉!”吴守义长叹一口气,感觉自己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这最后几天时间,守在吴啸天身边。
其实他也想过,万一要是医院里没结论,是不是从其他方面找找原因,找些“专业人才”给看看?可自己在燕京两眼一抹黑,短时间上哪儿找“专业人士”去呢?要是把父亲再折腾回西安去,恐怕还没到地方人就没了。
吴守义抓耳挠腮无计可施的时候,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打开病房门,一个中年人笔直的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一个果篮,似乎是来探视病人的。
花白得毛寸头根根直立,打着发蜡收拾的一丝不苟,一副无框眼镜架在鼻梁上,衬托着光滑的脸庞,让人有些分不清年龄,上翘的嘴角露出一丝不可捉摸的微笑,不等吴守义开口,自我介绍道:
“你好,我是鼎福山,前些日子在西安展会上听说了你父亲发生的事情,曾经冒昧的想要拜访你,你没在厂子里,反倒通过厂里的员工当事人把你父亲身上发生的事情了解了一番。还给你的员工留下了联系方式,让他带话给你!”
“听说你带着父亲到燕京来求医,顺道过来探望一下!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地方。”
听了鼎福山的介绍,吴守义才想起厂里李老头说的有人问过他,还留下一张名片,上面印的名字似乎就是鼎福山。
“啊!看我这记性,家父遇到这样的事情,一时忙昏头了。”吴守义拍了下脑门,请鼎福山进到病房里面。
鼎福山进了房间以后,没有跟吴守义说话,而是来到病床前,仔细看了看躺着的吴啸天,还似模似样的摆弄了一下监视仪器。
“您这是?”吴守义看着鼎福山的举动疑惑的问。
鼎福山看过吴啸天的情况以后,没回答他反而直视着吴守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