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有点事情,先失陪了。”
穆白筠推开面前的扑克牌,摇摇晃晃站起来。
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没有人敢拦着她。
“筠宝……”容苒苒担忧的目送闺蜜离开。
肖之缘愤愤捶了下沙发背,咬牙切齿咒骂,“我要吐了,冯熙真几吧不是个东西!”
关于初遇的故事,穆白筠至少讲过两三次。
冯熙得意洋洋拥着她,腻腻歪歪自夸,说什么‘照顾老婆是我应该做的’。
穆白筠周围好友,几乎都对冯熙颇有微词,认为他方方面面高攀穆白筠,用‘癞蛤|蟆吃天鹅肉’形容,都算抬举他。
只因为穆白筠对他心存感激,才勉强尊重她的选择,捏着鼻子接受冯熙的存在。
住院的四十几天,穆白筠提过那么多次,冯熙却从来没有否认过。
甚至还以此为筹码,差点抱得美人归。
简墨气得差点捏碎酒杯,手指由于用力而泛白,丝毫不顾女明星形象,“真恶心!人怎么能恶心到他那种程度?”
“冯熙还算人吗?”容苒苒险些失去理智,眼底泪光氤氲,“你们知道吗?当年筠宝出事的那座山,就是攀跃山。”
“你意思是说……”许雯慧回忆穆白筠刚才的表情,终于理解了。
“所以,”沈秦将所有信息串联起来,总结道,“穆小姐大一暑假那年,爬山时遭遇意外。是因为上方冯熙违规翻栏杆,踩塌了落石。然后他畏罪潜逃,去国外躲了一个多月,才被许小姐劝回来,向受害者认错。结果穆小姐单方面误会,把他当成照顾自己的人。”
容苒苒气愤地大声说,“如果没有住院的四十多天,筠宝都不会多看冯熙一眼!”
“贱货,竟然骗了筠筠那么久。”肖之缘虚虚眯起眼,眼底闪过危险的寒光,“我不会放过他的。”
“阿缘,动手要趁早。”简墨逐渐冷静下来,沉声告诉她,“既然筠筠知道真相,她肯定会追究到底,可不能让他舒舒服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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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冯熙突然接到穆白筠的电话,欣喜若狂。
“老婆……宝贝,你现在给我打电话,要给我拜年吗?”他做梦也没想到,今生还能接到穆白筠的电话,顿时感觉到受宠若惊。
——一定是穆白筠回心转意,决定原谅我。
否则她为什么主动联系我呢?
冯熙紧紧抓住难得的机会,连声向穆白筠赔罪认错,死缠烂打求她原谅自己。
“闭嘴。”穆白筠懒得听他多说,声音明显透着厌恶。
冯熙赔着小心问,“我真的知道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接下来,我问几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我。”
“好好好,你问吧。”冯熙满心以为,穆白筠会给自己递个台阶,让两人重修旧好。
穆白筠整理措辞,提出第一个问题,“当年我住院的时候,你在哪里?”
“当然在你身边照顾你啊。”冯熙立刻给出答案,企图勾起穆白筠心底的柔软,“老婆,你忘了吗?你住院的时候,我每天都给你送汤呢。”
“冯熙,请您放尊重点,不要用那个称呼叫我。”穆白筠现在听到他叫‘老婆’,就觉得反胃。
恶心透了。
穆白筠继续问,“汤从哪来的?”
“我家煮饭阿姨熬的,后来她辞职了。”冯熙为了增加可信度,又补充说,“你要是想喝,我去乡下找她回来。”
交往时,每次冯熙这么说,穆白筠总会以‘不好意思麻烦人家’为由拒绝。
“好。”穆白筠忍着濒临爆发的情绪,尽量用平静地语气说,“你让她再熬一次,费用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