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哲看着正在细心给他上药的临月帝,很欣慰。
也有些感动。
要知道,临月帝可是高高在上的女帝。
她是他的唯一,而苏明哲,却只是她的二十五分之一。
没有关系,慢慢来,苏明哲相信,他到最后会走进临月帝的心里,成为她名正言顺的夫君,而不是现在的妾夫。
说实在的,苏明哲在见到临月帝之前,也不知道自己未来的命运是什么,他也不是一见钟情就爱上临月帝的,更何况她现在还怀着别人的孩子。
苏明哲对临月帝这么上心,不是因为爱情。
感情这种事,可以后天慢慢培养。
只是他奉家族之命入宫选秀,成为临月帝的夫君,成为镇国王就成了他毕生的事业。
什么爱不爱情的,这是他的事业。
苏明哲看临月帝给他上完了药,温柔地握着她的手对她说:“陛下,您受累了,现在天色已晚,我们早些歇息吧。”
临月帝掩嘴一笑,“好。”
说着,苏明哲把临月帝拉到床边,在吩咐太监宫女们都下去后,脱掉外衣躺进被子里。
苏明哲还很用心地怕临月帝冷,给她扯了扯被子。
在床上,临月帝没那么快睡着,于是睁开眼问躺在旁边的苏明哲:“哲君,你说,朕真的要有点脾气,别人才不会欺负朕吗?可是,如果无理取闹的乱发脾气,不是会让身边的人伤心难过?”
苏明哲转过身撑着身子看向她,“陛下,你是理智的人,妾夫相信你不会无缘无故发脾气的。
什么事,都是要有个度的,在受虐狂和施虐狂两个极端上,妾夫认为,陛下作为上位者,应该让自己有点施虐倾向才能震慑下面的臣民,让他们不敢以下犯上。”
“可是父君柳君从小教育朕的待人之道是……”
苏明哲打断她,“妾夫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明天,我们再做点别的来让您的性格往施虐倾向转变吧。”
临月帝突然来了兴趣,“比如?”
苏明哲掩嘴笑了一下,“比如,再打妾夫一顿出气。”
临月帝摇摇头,“不,你又没犯错了,打完朕还得给你上药,不打。”
“那就砸坏宫里的各种瓷杯瓷瓶,有时候毁掉自己看不顺眼的东西,心里会获得极大满足感。”
临月帝还是摇摇头,“那些精美的瓷器朕没有看不顺眼,要是毁了,那是多不珍惜烧窑者的劳动成果啊。”
苏明哲叹息,唉,临月帝这种讨好型善良的人格,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扭转过来的。
还是要慢慢来才行。
苏明哲撑着久了,手有点酸,于是躺下说:“古人云,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那我们明天去将宫里的花草毁掉,从对花草施虐开始。”
临月帝想了想,平时在宫里走动的时候,不曾留意那些花草,毁掉的话,明年春天还会长出来,确实是个不错的发泄对象,于是答应了。
“好。”
苏明哲看到临月帝同意他的提议了,再给她拉一下被子。
“陛下,睡吧,最近这段时间你心里的委屈,明天我们一起发泄出来。”
临月帝听到后鼻子一酸,终于有人看到她受委屈了,终于有人知道她其实一直在逞强装无所谓。
“哲君,你也快睡吧。”
第二天中午,太上皇下了早朝回来,看到宫里的花草被人用大剪子剪得七零八落,惨不忍睹,她尖叫出声:“啊啊啊!!!!我的‘红双喜’!谁干的!”
红双喜是太上皇小时候从一些园艺花卉书籍里得知的,一种开花很美也很难养的月季。
临月帝对花草不感兴趣,但是太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