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怎么啦?”梁妈降低行车速度,一只手扶着自行车把手,另一只手则反手摸向儿子。
“妈妈,我只是觉得你骑车带我很辛苦喔!”梁建鹏奶声奶气的应答着,又将小脸侧着贴在梁妈的背上。
梁妈露出幸福的笑容,双手重新扶好车龙头把手,“儿子,妈妈不辛苦!你到了学校后要跟同学们搞好关系,好好学习,听老师的话,知不知道?”
“知道!我听妈妈话的。”梁建鹏心情愉悦,哼起了广播里学来的小调,听不出唱的是什么,但梁妈却听的出儿子的开心。
夏晖是为数不多,第一天开学便独自上学的孩子,同行的还有福建人钱宏远。夏晖去钱家吃过几次早点,家里也买过钱妈做的手工扇子,一来二去间,便与钱宏远有些面熟。
“你也是去上学的?”竟是夏晖先开了口。
“嗯!怪有些不好意思的!”钱宏远本来与夏晖隔着两个人的距离,各走各的,望着马台街上来来往往的家长与同学,心生寂寥。却见夏晖率先打破了安静,便自觉多了个同伴,愉快的与夏晖并肩走到了一起。
“上学有啥不好意思的,你们福建人不上学啊?”夏晖不解钱宏远的意思。
“不是,你们都6岁上学,我这都7岁了,嗐!”钱宏远有些羞怯,边走边低下头,一脚踢开路前的小石子。
“啊,你比我大一岁啊,那你还比我矮半个头!”夏晖感到难以置信,他一直以为钱宏远比自己小,不想却是比自己还大上一岁。
“我们村子不怎么读书的,我哥,就帮我爸妈出摊的那个,上次送水煎包还跟你打招呼的,有印象不?他就只读了初中。”钱宏远介绍起自己哥哥的情况。
“什么,初中?你爸妈不是都说他工作了吗,原来初中就能工作啦!那我爸妈还逼着我念大学!”
“我哥那是去工地搬砖,做这个不需要文化,有把子力气就行了。你不一样,你这打扮一看家里就是文化人。”钱宏远露出牙齿,嘿嘿一笑,随即从兜里掏出一只竹编的小蚂蚱,“给,送给你,我昨晚刚编好的!”
夏晖接过竹蚂蚱,露出惊讶的神情,“哇塞!真是活灵活现啊!这是你编的?你这是什么手啊,这也太像真的了吧!”夏晖兴奋的将竹蚂蚱转来转去,又道:“你叫什么名儿啊?你会用竹子编手枪吗?”
“我叫钱宏远!我知道你叫夏晖,你爸是警察!”钱宏远快语连珠。
“可以啊,你家是查户口的?”夏晖惊讶的望着钱宏远,又重复道,“你会用竹子编手枪吗?”
“不会,我都没见过手枪长什么样。”
“我也没见过真枪,只在电视上见过,跟我们大院里小孩玩的呲水枪长差不多!哎,回头放学了,你也一起来我们院子里玩呗!我给你介绍我哥们儿梁大志,我跟他关系可铁啦,不过他技术可没我好,经常被我打的满地找牙!哈哈!”夏晖愉快的向钱宏远发出邀约,但刚讲完便后悔了,他想起自己已经好一阵子没下楼跟大家伙儿玩耍过了,他现在如同大闺女一样被束之高阁,开启了学琴生涯。
好在钱宏远根本没当一回事,“你们玩吧,我放学回家还得做生意,爸妈和哥昨晚还说准备在下午快放学那会儿在校门口摆个卖炸串的摊子,我得跟着去帮忙呢!”
夏晖所有所思,炸串?什么是炸串?却不好意思问出口,只拿着小蚂蚱边走边摆弄着玩。
徐圆圆也是今年入学的准一年级学生,徐妈却在前一晚破天荒的接到了扬州一个剧组的试戏邀请电话,权衡再三,还是托人向学校教务处请了假,反正也只是第一天开学,一群小朋友做做自我介绍而已,又不是正式的讲课,缺席怕什么,同学还是那些同学,老师也还是那些老师,难不成来迟了就换了人了?想到此,徐妈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