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同意了?!
众臣觉得自己宛如在做梦。
他们可不是第一次来求了,每次都被驳回,还惹怒天威,来一次就掉几颗头,但是又不能不来。
一旦开工,又得繁征暴赋,劳民伤财。
辰国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了!
这一次来都没打算能完好无损地回去,一个个都抱着死谏的心,却没想到,女帝竟然就这么轻飘飘的同意了。
姒灼看着还在发愣的一伙子人,略带不悦,语气微凉,“还不退下,是想留下用膳么?”
总觉得所有人都想蹭朕的饭。
“臣等这就告退!”
众臣连忙摇头,拉着儿子离开。
今儿个走了狗屎运,竟然求一送二,目的达成不说,差点忘了的儿子都给要回来了。
美滋滋!
姒灼看着殿中剩下的一个人,身着月色流云广袖袍,宽衣博带,衣袂飘飘,但在姒灼心中是个小可怜儿。
“怎么还剩一个?”
这个儿子是没人要的么?
沈华:“……”
天秀心累,不得不承认,这货在短短几日之内,就把人忘了个干干净净,“您老仔细瞧瞧成不?”
姒灼仔细一瞧,哦,原来就是那个……朕不得不收养的倒霉吃干饭啊。
穿得倒是顺眼了许多。
姒灼想都不想就向沈华问道,“你唤何名?”
天秀:“……”
懒得动脑子导致的健忘症?
沈华忽觉一阵智熄,万万没想到自己和陛下再次见面会是这般场景。
什么以色侍君,通通可以抛开了,他长得是不是太没特色了,陛下根本就不记得他这号人。
“回陛下,臣妾少使沈华,尚书令庶长子。”
姒灼听了,心中一阵怪异,“别自称‘臣妾’,朕听了犯尴尬症。”
尴尬症还是从天秀嘴里学的词儿,觉得甚是使用于此时的场景。
沈华顿了顿,试探道:“奴?”
“……”没差别。
姒灼搓了搓鸡皮疙瘩,想把人丢出去。
“臣?”
“嗯。”
沈华松了一口气。
又到了一天中最美好的日子——晚膳。
“传膳。”
姒灼看了沈华一眼,道:“你留下。”
朕勉为其难准他留下蹭饭了。
美人穿得素净飘逸,看起来甚为养眼,秀色可餐,说不定可以提高食欲,有助于下饭。
“多谢陛下。”
沈华受宠若惊。
O(∩_∩)O
以虞太傅为首的大臣们,领着儿子心满意足地离开皇宫后,却没有各回各家。
而是通通来到了虞太傅的书房,屏退左右,显然有密事商议。
“陛下今日此举甚为异常,不知诸位有何见解?”虞太傅率先发问。
“下官以为,今上恐有他谋。”吏部尚书抚须道。
他觉得,现在这位女帝心思深沉,阴森诡谲,突然转性定是在谋划其他事情,今日听了他们的谏言,估计只是麻痹他们而已。
“许是我等屡屡谏言,陛下被我等真诚感动,真的幡然悔悟了呢?”一名小官低声道。
书房一阵寂静,众人复杂的目光看向单纯的他,仿佛在说——
母猪上树都比起这个可信得多。
“不论今上在打什么算盘,行宫一事和我等公子之事皆已解决,那今日入宫谏言前所做的打算可还要继续?”
有人如是道,众人也在思索这个问题,纷纷看向虞太傅,希望他拿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