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叶智明得理不饶人,还叫来了村长!我和葵菊后来知道是错种在了他家,就让他把种子还给我们,那垄高粱就给他家了, 谁知他死都不干,坚持让我们把高粱铲掉!我们就是不铲,他就拿镰刀给我们砍了!心疼啊,瞎了多少斗高粱?我们不就是没在意吗,至于这么不依不饶!”叶铨坤愤愤道。
“我真是佩服你和叶潘氏的神奇思维,把不要脸的事说的这么清新脱俗。”喻心冷笑道。
“哼,你和他家的闺女儿子走的那么近,分明是胳膊肘往外拐!你可知道葵菊在家天天生闷气,因为满金读书不行,不如叶子恒!你以后少搭理那个叶子恒,免得葵菊不高兴!”叶铨坤越说越有理。
潘葵菊不高兴跟我有毛线关系,她越不高兴我越高兴。
“啪啪!”喻心鼓两下掌,“听到您如此振振有词,我真是庆幸我和青青脱离了你家,哦还有我那个双生的哥哥也是明智的,离开的更早。”
“少提他,他死了!”叶铨坤一甩袖子,气的走了,什么也没从叶玉心这里得到,真是气死他了!
死了?喻心有些难过,她还一直想从叶铨坤这里套话呢,看能不能找到这位亲哥哥,毕竟没有亲人的滋味不好受。
叶铨坤的话可靠吗?喻心向窝棚走去,唤出懒洋洋的母狼:“看相的人一般不看自己,你帮我好好看看,我在这世间是
不是孤身一人,无亲无故?”
母狼打个哈欠,“好可怜哦!”
喻心有些着急,“不跟你开玩笑,快说。”
母狼看都不看她一眼,“现在才想起你的双生哥哥来,太没良心了吧——哎哎别拔我毛很疼的——活着,他还活着!”
“太好了,那我娘楚氏呢?”喻心紧问道。
“不知道话不能说尽,天机不可泄露太多吗?拔毛也没用!”母狼嗷呜一声跑了。
喻心:“……”行吧,只要哥哥还活着,总有一天会找到他,现在先顾眼下吧,她实在是太忙了。
今早出恭时,喻心突然产生个想法,她不止是要盖雪茧工坊,也得把土屋这里改造下,尤其是得盖个厕所。
她拿纸笔盘算过,钱其实是够的,这个年代农村里盖个普通的小宅院,土和石头都是现成的,木头上山砍伐,就是工匠们的酬劳比较贵,但所有加起来十几两银子也就够了。
雪茧工坊的预算费用大约是白银六百两,景忱送她的百两黄金折算成白银大约八百两,这样她手头还能余下二百两,本打算是后期投入到养蚕事业中的,可一想在这里过的实在是太苦了,花十两改造下土屋不算什么罪过。
更主要的是,她对“出恭”这件事忍无可忍了,觉得很不体面。
刚穿越过来时她住在叶铨坤家,第二天一大早鼓足了勇气,给自己做了几十遍心理建设才去如厕,叶家
连旱厕都没有,如厕就是去猪圈,满地污秽脏的她脚都没处落,还有几只长嘴巴猪在对着她虎视眈眈,就等着吃呢……啊呸,太太太恶心了!所以那次她愣是没去成,一直憋到去赶集在山间解决了。
被赶出来后,她一个人住在村后,如厕都是走到较远的地方挖个坑解决,时间一长也产生了心理障碍。
还是正八经改建个厕所吧,她是个文明社会长大的现代人啊!
喻心开始画设计图,她计划挖一个深且大的坑,坑里填沙和麦秸秆,留足空间后架上长石条,再铺木头,最上面垫土夯实,一个简易无味的蓄坑就做好了,接着可以让人去县上采购那种粗陶管道,越粗越好,找好角度和坡度连通厕所坑道和蓄坑,一个仿现代化的可冲洗厕所就做好了,十年八年的不用清理。
真是个人才啊,也不需要人伺候着,就能体面舒服的如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