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恒赶紧答应着,带她们去寝庐放东西,要不拿不过来了,喻心在街上还给他买不少油纸包着的点心,这对他简直是盛宴了。
半道遇见他们的夫子杜良辉,叶子恒赶忙行礼,并介绍姐姐们给夫子认识。
杜良辉也有少许惊讶,这些农村孩子大都是父亲前来探视,叶子恒倒是来了两位姐姐,且后头那位姐姐一看虽穿的普通,气度确实很不凡,见了他也不卑不亢的模样,不似前面这位紧张的脸都红了。
“即是姐姐们来了,那你今晚便不要温书了,跟姐姐们好好出去逛一逛吧。”
叶子恒:“……可是,我还想请教您不疑策论呢。”
喻心赶紧说道:“我们来看子恒一眼就好了,不敢耽误他的学业。这是兴鸿糕点坊的桃酥,听子恒说您最喜欢这个,还请先生笑纳。”
杜良辉眉开眼笑,“谢谢叶家姐姐了!老夫最近忙的都没功夫去兴鸿糕点坊,这桃酥来的恰到好处!”
喻心赶紧递给他,杜良辉双手接了,又高看她一眼。
玉芬感激的望向喻心,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还有,子恒都没对她说过夫子的爱好……
杜良辉亲自把她们带到寝庐,还问了喻心一句:“可曾读过书?”
喻心笑,“读过一些,我还在村里办了个小学堂,免费教孩子们读书认字,识简单的算数,子恒休沐的时候,就回去帮我。”
“原来是你啊!”杜良辉恍然大悟
,“姑娘的心胸和气度,让老夫佩服不已。”
喻心作个揖还礼:“您过奖了,还要多谢您让子恒带回去的教案和旧纸张,孩子们用上了毛笔,不用在石板上写字了,开心的很。”
杜良辉很高兴,捋着胡子说道:“只是尽些绵薄之力罢了,姑娘不必客气,以后要用的上老夫的尽管开口。”
等的就是这句话,喻心再次作揖:“喻心现在就有一事想求先生。我们学堂有一十三岁的男孩子,是逃荒到我那里的,这孩子满腹经论,竟是个读书的好苗子,我现在已经教不了他了,想恳请先生收纳他来书院读书。”
她说的正是蔡文源,这孩子在学堂里年龄偏大,在喻心上课的时候都是中规中矩,所以喻心只以为他如自己所说,是认得几个字而已。
后来陆信衡去上课,偶尔背了一段道德经,那孩子才显露出光芒,说陆夫子漏掉一个“为”字,陆信衡哑然,他是图省事不是漏了,所以解释了一下,不料这孩子竟开始跟他讨论起“大道至简”,陆信衡登时来了兴致,且看一个小屁孩能有多深的造诣?要知道道德经读出来容易,读懂很难,偏向于深奥的哲学和人生哲理,他陆信衡也是琢磨多年,才敢在人前辩论几句。
这一试探了不得,陆信衡回头丧气的承认,他十三岁时,比不过这个干瘦干瘦的乡村娃。
他下了学就告诉喻心,你学堂里有个大
人才,须得好好教养,以后必成大器!
所以喻心今天才求杜良辉收蔡文源为学生,她那边会埋没了这孩子的才学。
这个蔡文源也真是的,居然还掩盖锋芒,大约是觉得吃人家的喝人家的,不敢再有更高的要求吧!
杜良辉听喻心说完始末,不停的点头,这孩子他收了,束修免半!
喻心千恩万谢,杜夫子是个好人,蔡文源有个好前程了。
她转头叮嘱叶子恒,多照料点蔡文源,俩人在这书院里好好做个伴。
叶子恒不住点头,他有同村的伙伴了!且他刚被蔡文源的事迹鼓励到,坚决不跟着姐姐们出去逛玩了,吃点晚饭便要请教夫子问题。
喻心和玉芬告辞离去,此时天都黑了。
陆信衡在酒楼等的不耐烦,问七星道:“你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