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明道长有些被吓到,眼神飘向喻心,我说他们不同意吧?
喻心抬抬下巴指指那孩子,又摇摇头,唯此一法可行。
邬旭泽扶住大哭不已的老母亲,指着玄明吼道,“都说你法术偏门,想不到偏到这份上,居然要破开我儿的肚子,你是想直接取他性命啊!”
玄明道长一甩拂尘一梗脖子:“如若只用法术杀死那邪祟,却不将死胎取出,用不了一天小公子就会被死胎感染而死!”
邬旭泽:“……”
夫人和老母亲重新哭作一团,万万不能答应啊!
喻心有些着急,再闹腾下去,透视眼发作时间过了,今天再无回天之力,而小公子还能不能撑到明天,都未可知了。
景忱突然出声:“邬旭泽,让其他人等出去,留你一个。”
邬旭泽瞪大眼睛看他半天,“浥…”
“是我,快点。”景忱冷冷道。
天上掉下个浥王爷,邬旭泽擦着冷汗,急急忙忙的让家人先出去,只留他一个在这商量。
喻心估摸下,整个过程没用了一分钟,小王爷的名头真有威力。
景忱一句废话都不乐意跟邬旭泽讲,开门见山介绍喻心道,“这是给我治疗的大夫,曾给我做手术取出肩部坏骨;前几日又替难产妇人切腹取出孩子,那妇人至今无恙,已能下地走动。”
邬旭泽明白了,这是让他放心呢,可是切开肚子这事是前所未有啊……
“我其实不想她给你儿子治疗,因为太担风
险。我们走。”景忱不容邬旭泽思索,拉起喻心的手腕就往外走。
喻心不明白他这是欲擒故纵还是来真的,手被人家牵着,只能跟着往外走,心说小王爷为了证明她医术好,都不惜暴露身份了,这邬旭泽还不领情……对了还有,回头得封邬旭泽的口,因为在皇帝那里看来,景忱是疯癫状态。
景忱一直牵着她上了马车才松开手,喻心不自在的转转手腕,要不要这么用力?
“留步,请贵人留步!”邬旭泽追上来了。
景忱不理他,吩咐董富贵启程。
邬旭泽率领一家老小,噗通跪下了。“求道长和大夫合力救我儿子!”
喻心于心不忍,喊声富贵叔,要下车。
景忱拉住她摇头道:“风险太大。”
“知道王爷为我担心,但我是名医者,救死扶伤是本分!”喻心着急道。
景忱怔一下,笑了,他喜欢的姑娘,如此善良且有担当。
他跟着喻心一起下车,手里是她的医囊。
邬旭泽擦着冷汗,一路把他们让到内室。
玄明道长立马开始施法,桃木剑挥舞,符箓燃烧后也跟着飞舞,最后一道红光自桃木剑射出,直直钻入邬小公子的腹部,腹腔里的东西发出一声惨叫,翻滚几下后再也没了动静。
那邪祟被杀死了,玄明道长擦一把额间的汗水,把场子让给喻心。
那边厢,下人们早按照喻心的吩咐准备好纱布等一应物品,并早就给小公子灌下麻沸散。
喻
心有些着急,透视眼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遣散众人后便立马拿起手术刀,即她自行带来的锋利匕首。
幸运的是,这死胎生长在肚皮之下,不用费力去深腹中探寻,喻心借助透视眼的威力,快速划开小公子的肚皮,找到那青黑的死胎,一点点的剥离。
剥离完毕后,她小心取出那足有四五斤重的死胎,刚扔进痰盂中,透视眼就失效了,时间到。
她深吸一口气,拿起改良过的绣花针,缝合。
外面早已是寒冬,她的头顶却氤氲着热气,额头的汗也开始滴落,因为时间紧急给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