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心回到土屋,取出昨日赚的五十两银子,加上原本的存银一百两一并塞给兆九,又拿上令牌让他送还给景忱,兑现本月的承诺,之后就把自己关在土屋躺在炕上,任凭母狼在外呼喊半天也不动弹。
景忱居然对她表白,要她做他的王妃。
她都不知道自己喜欢不喜欢他,她只知道自己这辈子没打算嫁人。
她以为自己会流泪,然而并没有;她以为自己会想很多,也并没有,伏在暖暖的被窝里,她很快就睡着了,晚饭都没起来做。
第二天,天蒙蒙亮时喻心一跃而起,里里外外的收拾东西,小王爷陆公子亲哥他们今日启程回府,她得把送他们的东西归结到一起。
陆信衡等人吃过杂役做的早饭,东西都装好车后,才见喻心出现。
算她有良心,还以为她躲起来了呢。
喻心低垂着眼,带着玉芬和董富贵一起前来,三人各抱一个不大不小的木箱。
把木箱递给杂役后,喻心矮身行礼:“木箱中是炮制好的药草,均附有对应病症和使用说明。这段时日承蒙各位公子照拂,喻心恭送王爷,陆公子,楚公子。”
话说的自然,人也恭顺,只是眼皮始终看向地面,谁都没赏一眼,包括刚相认不久的亲哥。
亲哥都被喊成楚公子,楚飞舰想骂娘,让姓景的拖累了!
景忱怅然的盯着她,却没有得到一丝回应。
他叹口气,转身上马,启程。
陆信衡也跟着叹气
,怎么也想不到会到如此局面。
马蹄声渐远,喻心这才抬起头,眼中是强忍的泪光。
玉芬和董富贵跟着她行礼,俩人心中俱是震撼,王爷,喻心喊陈公子王爷!
喻心突然往蚕舍旁边的土坡跑去,玉芬喊她都不回应。
她快速爬上十几米高的土坡,在远去的车队中寻找那个挺拔的身影,眼中的泪水终于滚落下来,砸在脚底的土地上,瞬间便被泥尘吞没了。
车队中,景忱突然收绳勒马,鬼使神差的,他觉得背后有道目光。
回头果然看到了高处那一抹小小的身影,孤单又执着的立在山坡上。
赤兔马打着响鼻,不住的在原地打转,似乎也不想走。
景忱抬手甩鞭,他要回去,回去告诉她,等着他,他一定回来娶她。
“姓景的,她在那山坡上送的是我们一行人,并不只是你,她早就拒绝了你!你别忘了自己回去是干什么的,你要害死她吗!”楚飞舰的马突然横在他马前。
景忱骤然清醒,是的,他回去要干的,是九死一生的事,未成之前,不能连累心爱的姑娘,昨日确是他唐突了。
陆信衡从车厢里探出头说道:“楚贱人你少胡说八道,什么叫我弟害死你妹,我弟是要干大事,带你妹享受荣华富贵!我看你妹是知道了我弟要做的事,害怕了,怕被牵连!”
“放屁,你看看那木箱里的药草和字条,老子前几日就见过了,里面大部分都是创伤
药,字条里也写明了,王爷事必成,只是会历经艰难,所以恳请景忱一定照拂好身体,实在不行再来找她,我妹必当倾尽全力!”楚飞舰是个十足的护妹狂魔。
陆信衡被噎住了,“好吧,是我误会小大夫了,她会看气数我知道,那既然说事必成,她为什么放弃到手的荣华?”
“女孩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你也猜不明白!”楚飞舰唱一嗓子,一扬马鞭,得意非凡的跑了。
陆信衡好久才骂出口:“死贱人,你少跟我拽戏文,呸!”
喻心站在土坡上,任凭劲风吹干了眼泪,直到车队拐到山前看不见后,才失魂落魄的下来。
玉芬小心翼翼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