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肖氏进屋发现喻心病了,赶紧给她拧毛巾擦脸,又出门让董富贵去镇上请大夫。
喻心阻止了,她自己就是大夫,今天病倒无非是累的,她指挥董肖氏给她找出一些清热解毒的药草熬上,喝两天便好了,不碍事。
董肖氏抹起眼泪,“姑娘苦着呢,这么大的家业里里外外就是你一个人操持,还是我来照顾你吧,你今天就不要再出去忙活了,歇一天。”
喻心笑,“也是巧了,玉芬姐也不舒服,只能麻烦您了,我听您的,今天停工一天。”
董肖氏答应着,去蚕舍的伙房熬粥。
不料,树欲静而风不止,喻心刚睡了一觉起来,吃过清淡的早饭,喝下药不多久,事又来了,不过这次是完事了她才知道的,小长虫过来告诉她始末后,喻心非常无语。
这次动静有些大,是县令的老丈人,冯海生亲自带十几个家丁上了门。
冯家主事人亲自上门,目的是喻心,但第一个找的是叶德顺及族中主事的,号称让他们主持公道,把村里叶子恒的姐姐抓起来浸猪笼,因为她不遵守三从四德,勾.引他的女婿。
还有,叶子恒的姐姐不仅嫉妒他大女儿有这么好的女婿,还打伤他小女儿,小女儿现在被吓得六亲不认,也不敢出门,总说有人在烧她头发。
再就是,叶子恒和蔡文源在书院中也欺负他家宝贝儿子,宝贝儿子都不乐意读书了……
“放屁,我们村的娃
断断做不出这样的事!”叶德顺直接爆了粗口,玉芬是他看着长大的,又嫁人了,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
还有子恒和蔡文源,俩人都是老实孩子一心读书的,被你家老小欺负还差不多。
玉芬的亲爹叶智明也是村里主事的,此刻听到事情始末,端坐的是稳如泰山,仿佛对方嘴中所诉之人与他无关一般,他自己的娃,太知道是什么样的人了。
“我有人证物证,就是叶子恒姐姐做的!”冯海生理直气壮道,指指之前惹是生非的马车夫。
马车夫叫嚣道:“她弄断了我的手指,又给我们二小姐贴了个撕不烂烧不掉的符箓定身,是我们几个把二小姐搬回去的,你们不知道,二小姐可重了,要不是我力气大肯出力……”
“闭嘴,说正事。”冯海生不满道。
那马车夫却没法往下说了,“就是这一件事啊,说完了。”
叶德顺看一眼叶智明,会用符箓,原来说的是喻心啊,不是玉芬。
说喻心也不行,自家的娃自己有数,姓冯的一听就是颠倒是非,或者避重就轻。“证据呢?她为什么要给你家二小姐贴符箓?你家二小姐就老实让她贴?”
“人证就是我家马车夫,我说有这事就有这事!我是县太爷晁勉的正宗丈母爹,你家马车就得给我家的让道,你家儿子在书院里就得尊着我儿子,你家姑娘就得让着我家姑娘!”冯海生一口气说了一堆排比句
,神气活现的要上天了,他等着看众人被县太爷名号吓住的模样。
不料众人没有任何反应,大家一副了然的表情,得,就是冯家在仗势欺人,委屈他们村的娃娃呗。
叶智明还冷笑一声,“原来县太爷的名号,是用来欺侮别人的。”
冯海生一梗脖子:“我女婿就是县太爷!”
马车夫和后面的家丁们跟着喊,“县太爷,县太爷!”
真是够了,县太爷的娘家就可以张狂无度吗,县太爷上面还有郡守,国还有国法呢,来我们村耀武扬威来了,真当我们是吃素的?
叶德顺一声吆喝,“抄家伙,打出去!”
院外一阵山呼般的响应,原来早有主事的偷偷溜出去,组织好了人马在叶德顺家院外等着,就等老村长一声令下,抄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