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的关系魏初弦能够理清,二房女人相处的情况却不太清楚,方才愣神片刻,没有回答柳新叶的话,倒是将李绾绾逗笑了。
李姨娘其实从没站在阮南柯这边过,但她和柳新叶斗了多年,两人是互相看不顺眼的,这会子见"阮南柯"没有理会柳新叶,捂着帕子咯咯就笑出了声。
她在府上受宠,权势真算起来也没比柳新叶少多少,柳新叶要不是命好,生在柳琅正室夫人的肚子里,早就给她欺负死了,李绾绾带头笑,院子里的姨娘们也就跟着笑,把柳新叶的脸都笑绿了。
柳新叶见自己主动挑衅阮南柯,对方又没有给一点回应,把她架在上面下不来,她眉头一拧,就皱眉对魏老夫人道,"母亲,你看她,如今不过是刚拿了休书,人都还没出府呢,就不把您放在眼里了!刚才请安的样子也太过随意了些,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初弦呢!"
见她提到了自己的名字,魏初弦条件反射的又看了一下她,看到对方挑衅的眼神时有些不想搭理她。
不就是请安吗?孝道自在人心,他这么长的路都走过来了,足以表明他有心吧?
而且母亲也没见得怪罪他,这个柳新叶是怎么回事?竟然还敢管起他的事情了!
魏老夫人早就不满阮南柯今日的行为了,以往她来都是恭恭敬敬的将大礼行完,问候一会子她的身体情况,等她点头让她起身才会唯唯诺诺的退到
一旁去,什么时候像今天这样随意的伏了伏身子就作罢?
本就心中不满,又被二房的姨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出,魏老夫人面子有些挂不住,斜眼睨了阮南柯一眼,随即怒斥道,“还不跪下!没规矩的东西!”
魏初弦从未见过自己母亲这样,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看了看魏老夫人的表情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虽有种怪异的感觉,但他还是强压下来,赔笑了一声,“母亲,这不是什么大事吧?儿……媳妇日日过来,行个简单的请安礼是最合适的了。”
魏初弦说完,就继续拉着沈青时的手,想和她说话,这副不将魏老夫人放在眼里的样子就像一把燃着烈火的引柴,一下子就将魏老夫人高高立起的自尊烧了个一干二净,魏老夫人将手中的帕子拧成了麻绳状,涨红着脸吼道,“看来如今老身是使唤不动你了!还不赶紧给我跪下!”
魏初弦回头看了一眼自己母亲,见对方真的是一副十分生气的样子,虽有些不解,但还是听话的放开沈青时的手,走到了魏老夫人面前,学着内宅妇人的样子俯身跪坐了下去,他的姿势不过才刚摆好,脸上就响起了一个清脆的嘴巴子。
“啪。”
这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将魏初弦的脑子一瞬就打懵了,他捂着明显肿涨了一圈的脸,有些不明白的看着魏老夫人,自己母亲对自己从来都是和颜悦色,几乎没有见过
她生气的样子,更别提动手打他了,阮南柯平时到底是做的有多过分,才会让自己的母亲如此对她。
魏初弦深吸一口气,将心里那团莫名升起的怒火咽了回去,刚想开口问魏老夫人为什么要动手,就听到啪啪两声,上座那位仪态端庄的老妇人竟是又给了自己两巴掌。
当知惊呼一声,随即就哭着挡在了魏初弦面前,背对着魏老夫人,仔细的检查起魏初弦脸上的伤势来,“怎的就都肿了?夫人,您没事吧?一定很疼!”
魏初弦还处在呆滞中,不知道自己怎么话还没说就又挨了两巴掌,抬头看着当知哭着抱着自己,有种在做梦的感觉,正想回答,就看到魏老夫人撩起自己的裤腿子,往当知背后狠狠的踹了一脚,“贱蹄子!我们仪昭郡主可就在这坐着呢!你面前这人是我们魏府的下堂妇,还好意思在这一口一个夫人叫着,也不知道叫给谁听。”
当知面对着魏初弦,重心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