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南柯将话题扯开,问了其他几人,摆足了一副谦虚讨教的样子,她这样让其他人对她的防备心略微松懈了几分,徐涵致最先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皇上,臣以为这些大臣是第一批作奸犯科之人,必须严惩,律法修改固然重要,但这一次他们犯法是事实,朝廷也不能随意处置。”
其余五人的视线不由就向开口的徐涵致集中而去,他说的话是有道理的,大家都认同这个,就算是阮南柯提出了再给这些奸臣一次机会,也没有在心里真正的想要轻轻揭过。
她想的是让这些人以双倍的价格归还国库,多的一倍充入国库,原来的九十七万两由国家重新修订律法后,下发给各个郡县的百姓们。
律法是必须抓紧时间修订出来的,只有法律严格,杀几只鸡儆猴了之后,人人都知晓知法犯法会有多严重的后果,这样才能起到真正的约束作用。
不过她还是坚持自己的原则,反贪就是一个博弈的过程,律法就算制定了出来,诱惑但凡超过风险,还是会有人禁不起诱惑去犯罪。
徐涵致话落,武崇帝就开口道,“不知徐爱卿有何指教?”
徐涵致似乎是早就想好要怎么处置,几乎是直接接上武崇帝的话道,“臣以为,这些涉事大臣必须按照皇上的口谕进行处决,处决完这些奸臣后,元春再重新修订律法推行,这样就没有人再会质疑皇上的旨意,也会
给我们的律法推行更行便利。”
武崇帝的脸色因为他这几句话有些不太好看,阮南柯快速扫视一眼后,将视线低垂了下去,她可不想开口了,今的话已经够多了,她来这偏殿只想做个花瓶,就这么杵着,安安稳稳待到回家。
虽从接旨那天起,魏府就不再是她心目中的家,可比起皇宫大院来说,她还是更喜欢待在魏府,起码不用提着脑袋做事。
视线落在自己面前的茶盏上,阮南柯开始思索为何徐涵致会要求杀这些大臣,他不是没有看出来武崇帝需要这些人,可明明知道他需要,他也还是提出了这个让人为难的建议,口谕都用上了,再劝下去,怕是要用到君口一言了,和逼武崇帝杀人没什么区别,半点台阶都没给他下。
姬化也是和阮南柯一样的想法,加上他比徐涵致来元春国的时间长一些,说话的底气也足一点,直接就反驳出口,“刚才在朝堂上这些人对皇上多有作用你又不是不知道,明明看得出来这些人的重要,不是随意可以取代,你还提出这种建议?到底是何居心?”
阮南柯看了一眼姬化,又扫视了一眼徐涵致,徐涵致是元春国子民背地时常议论的人物,也是大家心目中的大奸臣。
元春国最受人尊敬的是武崇帝,其次是左右相,再就是这两位谋士,徐涵致是排名最后的,却是举国都在讨论的,怀疑是奸细的人。
他
来的时间短,又是敌国过来的人,加上他常常会提出一些让元春国人愤恨的建议,所以他在元春国百姓眼中就是个敌国奸细。
阮南柯不知道这件事情真伪,若是要她来说,她会觉得姬化更像奸细,还是潜藏多年的奸细,因为姬化的妹妹姬似太过反常,自古红颜多祸水,阮宗对她的教育是知书达理,上能为夫君分忧,下能为幼童之表率,而姬似不仅没有做到后宫女子的本分,还引得武崇帝为她做了很多错事,倒像是有意为之。
“我是何居心?姬谋士莫不是对我有什么偏见?这些朝臣就是因为知道自己的重要性才会知法犯法,知道皇上厌恶什么还是去做,这样的人哪里能担大任?若是现在就放过,以后再犯错了,再放过?”
“都说了是制定律法,那怎么可能还会随便放过?你莫不是就想要他们命不可?”
“他们的命和我有什么关系?要是他们是因为律法没有制定完成后才不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