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魏初弦应该是犯了什么事被魏老夫人教训了,这会才没有出现在院门中,阮南柯刚从宫中回来,那种害怕和忐忑的心情踏入魏府后已经不再,便也没有第一时间想着魏初弦,先顶着他的皮把他好母亲做的鸡汤喝了再说。
阮南柯想着,脚步就轻快极了,踏着小碎步就往餐厅走去,到了餐厅,午膳已经上了,魏老夫人特意留下了沈青时一起吃饭。
她先给阮南柯盛了个大鸡腿子,又给沈青时也夹了一只,阮南柯入府开始就没有受到过这种待遇,这会也不和魏老夫人客气,直接就着碗先喝了鸡汤,又咬了一口炖的酥烂的鸡腿。
阮南柯印象中这好像是第一次吃到魏老夫人烧的东西,这鸡肉软糯酥烂,轻轻咬着一口就骨肉分离,确实手艺不错,不过比起她自己的还差了几分,只是烂,没有阮南柯做的那么香。
看阮南柯吃了一口就不再吃,兴致淡淡的夹着其他的菜,魏老夫人也不急不恼,直接就着筷子又给阮南柯夹了些魏初弦爱吃的菜,这些菜里有很多阮南柯不喜欢的,她也不是很想吃,略微吃了几口,又敷衍了魏老夫人几句,就起身打算告辞。
就在这时,沈青时不小心打翻了自己的鸡汤,鸡汤滚烫,倒在她的手上,眼见着手就被烫红了。
阮南柯看了一眼,见她眼泛泪花,视线频频在她身上和自己的手上流连,明白过来沈青时的
意思,这女人怕是想要魏初弦安慰。
阮南柯想着自己拉过沈青时的手,然后给她轻轻吹了一口气,再叫府医过来看的样子,感觉手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扭头找到斐微,阮南柯开口道,“去请府医过来给你主子看看。”
既没叫郡主,也没叫她闺名,沈青时的心不可遏制的跳动了两分,她好像有些拿捏不住魏初弦了,连自己受伤这个男人都没管他,莫非,是因为阮南柯?
沈青时将心中的异样压下,讪笑的看了一眼不知所措的斐微道,“还不快去,叫府医带上烫伤药。”
斐微咬着下唇,看出沈青时现在明显是不太开心,也不敢再留下来看主子的笑话,点了点头就往院外跑去。
斐微一走,魏老夫人才反应过来,忙上前拉过沈青时的手,又叫方老嬷嬷端了凉水过来,打湿了自己的手帕,一点一点将沈青时手上的鸡汤擦干净。
沈青时被魏老夫人这么对待,心中想起早上挨家法的阮南柯,又稍微得意了两分,看着她嘴角得意的笑,阮南柯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她应该在同自己做比较。
同为女人,她也不是第一天和沈青时相处了,大概知道她的习性和在意的点。
有一些话,阮南柯也需要实话实说,这女人手段还是有一些的,不然也不会把魏老夫人哄得这么服服帖帖。
魏初弦宠爱是一部分的原因,但如果不是她自己私下做了什么,魏老夫
人肯定不会如此待她,魏初弦也宠爱过阮南柯,阮南柯就没得到过他这样对待不是吗?
阮南柯压下心中那种对这个女人的厌恶,上前拉过她的手仔细瞧了瞧,魏初弦要扮好她,她也该扮好魏初弦,魏初弦喜欢沈青时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就差把人放在绫罗绸缎中日日护着了。
她将沈青时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吹了吹,接过魏老夫人手中过了凉水的帕子轻轻擦拭着,这女人倒是真的很聪明,就连苦肉计都知道要挑温度刚好的,既不会烫伤自己,又能留下红痕。
阮南柯视线扫视,就知道她这手没什么大碍,随意的给她吹了口气,又安慰了几句,便陪着等到了府医赶来。
府医动作麻利的来到沈青时旁边,又是号脉,又是观察,想仔细看看她的手有没有大碍,比早上查看阮南柯时更加细致了几分,毕竟一家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