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怕的就是魏老夫人这种没事找事的人,要是有理由还有攻克的办法, 可她这种单纯看人不顺眼的,你要想让她看你顺眼是很困难的事情,魏初弦的性格压根改不了,也吃不了阮南柯这逆来顺受的苦,于是便开口道,“我是一家主母,是这个后院最尊贵的女人,谁来了不是恭恭敬敬的对我,你看看你,这是什么态度,不愧是有娘生没娘养的克娘种!”
这话实在有些伤人,谁人不知道阮南柯是天生就没有母亲的,大家都知道骂她主动避讳掉这句话,魏老夫人却……
两人之间的矛盾是压根没法改动的,魏初弦在阮南柯身子里,听到这句话时也忍不住心中猛地坠了一下,极度的难过和不安感就像是这具身体的本能反应,带着他往无穷无尽的深渊而去。
知道这是阮南柯身体里带来的不安感,魏初弦也不知道是自己心疼了,还是阮南柯这具身体想到娘亲就疼,他的拳头克制不住的发抖,看着魏老夫人一言不发。
都说沉默的狗才咬人,魏老夫人也知道自己说的话有些过分了,再怎么样,她又不是寻常的乡野妇人,怎么能够当着这么多女眷的面说这些,实在是有失体统。
“你跪不跪?”
魏老夫人见魏初弦一直不说话,开口问道。
魏初弦不是逆来顺受的人,自然是不会跪的,“我不跪。”
见他如此不知抬举,给台阶也不下,魏老夫人
又看了一眼地上的琉璃渣子和身旁神色异样的众女眷,若是就这么把魏初弦放了过去,以后她再说什么话就没有人会听了,一个个都像“阮南柯”一样不给她台阶下怎么办?
“来人!给我压着跪两个时辰,没让起来不准起来!”
魏老夫人发怒,身旁的方老嬷嬷就往外走去,对着几个粗使婆子道,“还不给我押着跪下?!”
几个粗使婆子相视一眼,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可看了看魏老夫人颜色后终究是没忍住,上前压住了魏初弦,一左一右给了他膝盖一脚,将人扣在了地上。
失重感让魏初弦的身子往下一沉,接着便感觉到肚子传来昨日那般的扭曲疼痛,当知刚拿了护膝回来,一眼瞧见这场面,吓得脸都白了,连忙跑过来跪在魏初弦面前,掰着几个婆子死死压着的手。
魏初弦扫视了一眼,发现自己除了当知这个人可以用之外,其他人都用不了,肚子抽痛,他拼命咬着下唇,难受的整张脸都白了。
当知看出他脸色不对,忙上下检查了一下魏初弦的身子,“是不是肚子又疼了?夫人,你哪里难受?整张脸都白了。”
魏初弦点了点头,“肚子……肚子疼……”
一听魏初弦这话,几个粗使婆子不由得就松开了几分手,身上一轻,魏初弦没有准备好,又跌在了地上。
“装什么装?!”有几个女眷小声议论道。
“估计都没人敢动她一下,
这要是又打,人估计又要叫府医了。”
“这精贵样子倒是比起一般人都要娇养。”
无视这姨娘们的话,魏初弦是真的感觉肚子和膝盖疼,日头还未上山,院子里带着初秋的凉意,他又来着葵水,一受凉,跪在地上肚子就忍不住的发酸,躺在地上两下就感觉自己的肚子更疼了,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众女眷们笑话了一会,也没见魏初弦起来,有几个好事的叫了丫鬟上前查看,丫鬟也看不到正脸,上前帮着当知把人翻过来时,都吓了一跳,魏初弦的脸已经没有血色,整个五官疼的扭曲了起来,连呼吸都弱了几分。
见着他这个样子,丫鬟们感觉撒腿跑回主子面前耳语几句,听完丫鬟的话,几个议论的声音也小了下来。
魏老夫人意识到不对劲,方老嬷嬷也赶忙跑了进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