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阮南柯这么说,魏初弦想说的话就卡在了嗓子里,是啊,他怎么这么不知分寸,竟然会问出口,他不该问出口的。
“将军,软轿到了。”
玉琮的声音在院门外响起,阮南柯看了一眼自己绑着的腿,又看了一眼魏初弦。
“扶我一把?”
阮南柯试探的看着魏初弦,魏初弦虽没好气,但还是看了一眼阮南柯的外衣,上前拿了过来,“你先穿上衣服吧。”
阮南柯伤的是腿,不是手,也没意见,伸手拿过外袍,避开受伤的地方穿了起来。
待她衣服穿好,魏初弦默契的将她扶下了床。
如今两人身份互换,魏初弦力气完全不够扶阮南柯的,加上他自己的身体还没好,只得将玉琮叫进来一起搀扶。
两人都坐到了软轿上已经是半刻钟后的事情了,来到关押张赵姨娘的地方,又花了一刻钟。
人是昨儿个刚死的,除了有几只老鼠在附近徘徊之外,倒是没什么异样的味道。
魏初弦皱着眉从软轿下来,翻看了一下张赵姨娘的尸体,“没有明显伤口,看面部表情和身体僵硬程度应该是中毒死亡,就是不知道是口服还是受伤,玉琮,仵作呢?”
玉琮一边扶着阮南柯下软轿,一边应声道,“仵作还在赶来的路上,府医已经到了。”
魏初弦扫视了附近一眼,叫府医道,“你,过来看看,人是怎么死的。”
昨日还鲜活的两个人,今日就死在了家牢里,府医
感觉这关押人的小牢冷的让人直打颤,害怕的像个筛糠是似的抖来抖去。
颤颤巍巍的将药箱放下,府医打开来找手帕,想隔着手帕看诊,魏初弦看出他的意图,开口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计较这种繁文缛节!你现在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帮着把她们到底怎么死的看个清楚。”
府医是医者,不是仵作,他最多看看脉象,简单判断一下,怎么可能直接得出对方如何死亡的结论。
阮南柯上前两步,替他解围道,“你为难他做什么,人家是医者,查验尸体本就不是职责范围,你且宽心些……将……夫人不是有意为难你,你好好查便是。”
府医感激的看了眼阮南柯,随即亲自上手查验起张赵姨娘的死因。
“回将军,夫人的话,两具尸体面部严重变形,肢体僵化明显,瞳孔和常人诧异极大,嘴唇和身体表面也出现了明显的异色,大致可以判断张赵姨娘是中毒死亡没错,但我检查了她们口鼻,并未发现七窍流血或者有中毒迹象,可以看出此毒并未寻常毒物,也得等仵作到了才能判断,她们到底死于什么手段。”
魏初弦和阮南柯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昨夜张赵姨娘突然上门下药,在被关押后,直接死亡?
这一切事发极其突然,就好像有人着急灭口一般,阮南柯将其他人都遣散了出去,只留下自己和魏初弦在室内。
魏初弦先
开口道,“你可听到了?她们死于下毒。”
“将军和府医都判断死于下毒,我自然是听到了。”
阮南柯瘸着一条腿,走路十分不方便,干脆就直接坐在了一旁,背对着两具尸体,若不是这件事情和自己的清白有关,阮南柯一定不会来这种地方,她太害怕了,之前还一起吃饭说话的人,如今就变成了两具尸体,面色变异可怖,实在是,渗人。
魏初弦看出阮南柯害怕,也没和她计较,上前绕到阮南柯面前,开口道,“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阮南柯摇摇头,“有事情,我没有证据,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要什么证据?”
看着魏初弦目光熠熠,阮南柯忍不住往他这边多坐了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