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我犯了个大忌讳吗,可是什么大忌讳?”
魏初弦换了个话题,继续问着阮南柯。
阮南柯将视线放在面前的杯子上,定定的看了一会,随即开口道,“你看这杯子,是何时摆在这里的?”
“这定然是府上下人摆着的,我怎么知道?”
“那我们送别宴那晚的酒席,又是谁办的?又是何时放在这里的?”
“那自然也是府上下人,何时?我怎么知道是何时?”
“那张赵姨娘死前,又是谁给送吃食,看管的?”
“自然也是府上下人,你的意思是……”
魏初弦在阮南柯的再三逼问下,终于是想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你的意思是府上下人……可不应该啊,他们怎么敢?”
“我的意思是府上肯定有人生了异心,你不该叫老夫人找下人来查案,他们会不会查清是一回事,顺手看到什么证据给毁灭了才是麻烦……”
“但是我肯定是没有时间管此事的,那些小丫鬟你且先放过,张赵姨娘关起来就死了,小丫鬟要是再关起来,怕是也容易出事,我们就当没问出东西,给个没有看管照顾好姨娘的罪名打发出府,先把人命留下来,再慢慢问……”
“那间关押张赵姨娘的屋子,肯定是一个极大的突破口,我会下令先不要动,如今,我们根本不知道对方是谁,有什么目的,但是对方肯定是有什么目的,如果一点证据都搜不到,只能看看对方
会不会再动手了……”
“眼下没有别的办法了,我又得日日上朝,我等会收回命令后,会叫京兆尹府的人来走个过场,然后把这个事情掀过,你身子好下床后,悄悄地再查查吧,切记不要打草惊蛇……”
两人的心情都有些压抑,没有想到唯一换魂的办法也被阻拦了,眼下换魂更是遥遥无期。
阮南柯的眉心紧紧拧起,她们换魂这件事情太过复杂,加上元春国的背景又如此讨厌邪道,她这魂魄,没有那媚药,该如何换?
从魏初弦小院出来,阮南柯就带着玉琮坐着软轿往院里回,一行人走着走着,突然碰到了两个黑影,黑影再草丛间窜动,有些鬼祟。
“谁?出来?!”
阮南柯呵斥一声,如今这府上人人自危,若是还有宵小作祟,这还怎么呆?
毕竟当过四年家,使唤下人们还是挺厉害的,加上魏初弦这身板本就有的是恐吓别人的资本,阮南柯这么一吼,两个人就跑了出来。
阮南柯见是两人相貌好生眼熟,可是又一时间没法想起来是谁,在哪里见过,只能开口询问,“你们是何人?”
两个丫鬟赶忙跪在地上磕头,“回……回将军,小的们是二房院里的人,今日外男出没多次,我们小姐的手帕丢了,怕被外男捡走,冠上私相授受之名,故来寻找。”
听她们说完话,阮南柯的疑虑消了两分,“那你们大可光明正大的找,在这鬼鬼祟祟
的作甚?”
两个丫鬟对视一眼,皆匍匐在地给阮南柯磕头道,“将军饶命,小的不知小姐手帕掉落在何处,所以小角落什么的都得搜寻一翻,故才动作鬼祟,并非故意为之。”
阮南柯放宽了两分心,正想打发人走,玉琮就上前两步道,“将军,这俩丫鬟撒谎,她们是李姨娘身边的丫鬟,她二人自称是府上小姐的手帕掉落,可李姨娘膝下并无所出。”
下人了解下人,玉琮平日替他多次打点府上的事务,自然是了解这些面孔来自何处,阮南柯经他提醒,也马上明白过来,这两小丫鬟确实眼熟,应该是在平日请安时瞧见过,可也面生,记不清到底是谁的丫鬟,大概率是新来不久的。
“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骗人,玉琮,带走,我直接上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