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针?”
魏初弦有些意外,也没管礼仪,看着不远处张赵姨娘的尸体就兴冲冲的跑了上去,观察起两人的尸体来。
张赵姨娘的服饰换成了仵作验尸专用的外裳,外裳宽敞,仅用两根腰绳就可固定,若是需要解开也很容易。
张赵姨娘虽入府也多年,却从没有真正的进入过魏初弦的心里,魏初弦爱恨分明,爱与不爱都是两个极端,对不爱的的人来说他就是个无情之人,对于她们的死,魏初弦固然遗憾,但也只是一点点,影响不了他继续查验案件。
“你们之前怎么没有发现是毒针?”
魏初弦上下打量了一眼,两人的面色除了看着更黑更苍白一些之外,倒是也没有太大的差别,不明白仵作之前在魏府怎么没有发现。
仵作脚步快了几步,走到魏初弦身边,他将手中的蜡烛交到当知手中,“姑娘,麻烦你给我拿一下,我给魏夫人看一下伤口。”
旁边就是张赵姨娘的尸体,当知有些害怕,但她还是听话的伸手颤颤巍巍的接过了仵作手中的蜡烛,然后高高的举着给二人打光。
因为太过害怕这一冰室的尸体,当知打光的手忍不住发抖,光线散乱,仵作和魏初弦根本就看不清尸体上的细节,仵作不由抬头看了她一眼,见是一个小女子,便觉正常,这个年纪的女子一般都没见过尸体,尤其是这种被杀害的尸体,害怕尸体倒是正常,但反观这
带头的魏夫人……她倒还真有些将门女郎的感觉,明明也不比这丫鬟大很多,居然一点都不害怕。
感受光线的散乱,魏初弦条件反射的皱了皱眉头,看着当知有些责怪,“拿过来,我来拿。”
当知颤颤巍巍的将手中的蜡烛递给魏初弦,又抓过他背后的披风,挡住了自己的半张脸才感觉好受一些,但是身体却仍旧忍不住颤抖,魏初弦感受到她的害怕,正想呵斥,就突然想到了那天阮南柯在关押张赵姨娘的屋子里也是这般害怕。
几乎是条件反射,魏初弦斥责的话脱口就变成了安慰,“别怕,你没穿披风,这是冷的,你钻到我披风里躲着吧。”
当知满脸感动,点了点头,“夫人,我就知道你对当知最好了……”
感受小人钻到披风里,魏初弦便将蜡烛往前递了递,“说吧。”
仵作应了声是,随即将张姨娘的尸体翻了个面,“夫人,那日我们检查身体,并无发现有伤,所以怀疑是食毒所致,可是我们仔细检查了两位姨娘的食道以及口鼻,都未发现有毒,初步判断应该不是食毒或者吸毒导致死亡……”
魏初弦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我们那天就知道了,有没有可能那种毒药是吃过之后很久才会发散,她们的脾脏你检查过了吗?”
仵作摇摇头,“脾脏我们尚并未检查……其实,原先师傅也是和夫人一样猜测,可我们这一行是最不能对
死者不敬的,仵作先验外伤再解刨是我们的行规,师傅只能先把猜测放下,再一次仔细检查了两位姨娘的尸体是否有外伤,又用磁铁找了一遍是否有小暗器……直到我们检查两位夫人后头骨时,在她们头骨上发现了这个……”
仵作将自己随身的工具包打开,工具包里有一个单独的小包,里面放着几枚约五岁小孩手指长的缝衣针,是最寻常的款式,这个时代的针多为铁所致,现下这三枚银色铁针都是浓黑色,可以看出上面沾染了很多不干净的东西。
“这不是最普通的缝衣针吗?应该是铁针吧?铁也会遇毒变黑?”魏初弦拿着那个布包小心的看了看。
“夫人有所不知,有些剧毒烈性,对于铁针也是会腐蚀,不过需要长时间,这上面更多的是两人后头骨淤血,淤血碰到剧毒,故在缝衣针上产生了黑化反应。”仵作解释道。
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