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时的话音带着些许哽咽,片刻后便挤身上前,来到魏初弦身旁。
阮南柯回头看着沈青时,刚想开口,身后便又传来顾世杰的玩笑话,“不过才分别这么一会会,仪昭郡主这就追出来了,看的我都想去皇上面前跪着,替你们求求情,看皇上能不能收回成命,允许荣禄大将军带个家眷。”
顾世杰常年跟随魏初弦在军中,今年和阮南柯相处还没有这沈青时多,故他对魏初弦这两位心爱之人都没有太大的感觉,谁在场就开谁的玩笑。
沈青时面色又羞又恼,看着顾世杰有些不知所措,顾世杰看她手帕紧紧攥着,几乎将其拧成了两股麻绳,兔子般垂着的眼眸里也隐隐透着晶莹,顾世杰似乎反应过来什么,“这是怎么了……我不过是玩笑话罢了,沈姑娘这是……”
沈青时抬手将眼角擦了擦,假装无所谓的看着魏初弦,“将军,昨夜突然听闻你要奔赴前线,青时等了你一夜,听闻你宿在了阮……大夫人院里,青时只能压住相思之情,但今日将军竟想不告而别,青时实在是忍不住,想亲自问问将军,之前说要为了青时一生一世一双人,可还作数?”
“我去,有点东西啊。”
耳边响起顾世杰的惊呼声,一下子把门口众人的气氛整的更尴尬了,阮南柯冲他翻了个白眼,“副将看来对我的家事很感兴趣,给我往前去些,我和仪昭郡主说几句
话,等会就来。”
顾世杰耸了耸肩,识趣的将马往前赶了赶。
魏初弦回头看着沈青时,正想开口,就看到魏初弦一脸焦急的等在后面,看着他着急的神色,阮南柯心中忍不住有些痛,看来,魏初弦其实已经有决定了。
哪怕,他们这段时间又经历了这么多。
“初弦哥哥,你从前都叫我青时妹妹的,如今竟然也和他们这些外人一样,叫我仪昭郡主了吗……”
“青时妹妹,边境告急,事发突然,皇上亲自传召命我奔赴前线,并非我不想娶你,皇上已经说了,待我大捷归来,亲自为我和你主持婚礼,你可否再等我一段时日?”
皇帝亲自主持大婚乃是极大的荣耀,就算沈青时已经被亲封了一品,这样的殊荣也是越多越好的,想到那时元春国全国的人都将看着她出嫁,又想到魏府众人之后将有多谄媚,沈青时的心里就不由得升起一股期待,连带着对昨日之事的芥蒂也消散了几分。
沈青时将原来不满的情绪转了转,随即开口道,“既然如此,青时就好好在家等初弦哥哥回来,初弦哥哥,战场凶险,定要护好自己,你是我的心爱之人,有什么事情,我会很伤心的,莫不要不拿自己当回事,知道了吗?”
听着沈青时对自己的关心,阮南柯手上虽已布满了鸡皮疙瘩,心里却也知道沈青时这些话不是说给她听的, 于是便点了点头,“知道了
,你快些回去吧。”
沈青时看着她,歪着头眨巴眨巴了眼睛,“我等初弦哥哥走了再回去,我要和你多呆一会,将你的样子牢牢的记在脑海里。”
一股寒意从阮南柯背后升起,忍不住抖了抖身子,一阵恶寒,但她还是撑着笑了笑,赶忙转头去找玉琮道,“玉琮,风调呢?”
“风调在门口等着呢,将军。”
阮南柯应了一声,又回头看了看魏府急匆匆出来送行的众人一眼,“都别送了,我这便离开了。”
魏老夫人怎么可能真的不送,一边哭嚎着一边将阮南柯送到了大门,魏初弦和沈青时站在最前头,自然也被挤到了府门口。
风调被照顾它的小厮牵着,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尾巴止不住的甩了甩。
阮南柯看着有些好笑,将行李交托给小厮后,就走到风调前面,摸了摸他鼻子两侧的毛毛,“乖风调,这次可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