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姑娘,哪怕是如此,我还是不能带你去边境。”
阮南柯开口婉拒,也并非她不想,是确实不能,行军是去支援打仗,并不是去郊游,女子体弱,哪怕她这两天悄悄地跟着大家来了这边,但越往北,军粮,行李,马匹都会到达一个负荷的状态,如果莫名其妙就多了一个女子,万一途中有什么事情都比较难料。
“为什么?就因为我是女子?”
“陈姑娘,我们是领了军令去边境,不是去执行简单的任务的,如果是皇上那边要求带上你,我们确实是没意见的,但是皇上不可能下如此命令,所以我只能做到将您安安全全送回京城。”
“我不回去!回去就要嫁给旁人!”
陈菲涵似乎对陈凯旋给自己定的亲事很不满意,提及回去后情绪特别激动。
“陈姑娘,不管你回不回去,我们也不会允许你留在我们军营之中,你若是执意不用我派人送,那请你即刻离开。”
“魏初弦!你敢!我可是陈凯旋之女!我父亲在朝中那是……”
“陈姑娘还是慎言,你父亲职位不低也不足以支持你以下犯上,何况你父亲不过区区六品官,身后站的是谁我自然知晓,但这毕竟还是皇上的天下,轮不到你这个官宦家眷来指手画脚。”
陈菲涵也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会给全家带来祸端,闭着嘴不再言语,见她低头思索,阮南柯也不愿再浪费时间,“我只给你半盏
茶的时间,你若是真不需要人,半盏茶后请你自行离开。”
阮南柯说完话后转身就走,也不管陈菲涵这脸色有多差,这不是阮南柯心狠,这家眷之女都是在深闺中长大,未曾见识过真正的世界,阮南柯要不是有阮宗带着各处游历,依稀对这些事情都有些印象,加上魏初弦又给她讲了很多行军之事,这还需得加上他们逼不得已换了身子,阮南柯实在没有办法换回才被迫参与边境。
阮南柯对陈菲涵孤身一人追随大军寻找桑许这重情的举动有些许佩服,但也不过是些许而已,军令大过天,在这行军的不止她一个人,她身上肩负着皇帝的使命,还有赶往支援桑许的责任,带不了任何人。
估算着时间差不多,阮南柯也检查了自己的行李没有问题,便起身准备出发,陈菲涵虽心有不甘,但也只能在大军的驱逐下灰溜溜的往京城的方向回去。
阮南柯摆脱了陈菲涵,这心里才算是真正的轻松,带着她总归是要承担责任。
一行人全速往前赶,终于在天黑前加赶了两个时辰,把早上睡迟的时间都给补了回来。
晚上众人驻扎在营地时都已经累的不行,一个个都随意找了一处草丛便酣睡了过去,见众将士都已经睡去,阮南柯也寻了一处僻静的树底下躺着,其实她的身子也很疲乏了,只是身上总感觉压着一股莫名的压力,压得她睡不着。
这两日大
军全速赶路,每日也不过走四五十里,若是再算上往北的天气以及路程,边境离京城有三百多里,他们还需七八日才能到达边境,阮南柯心里总是怕时间有些来不及。
见她翻来覆去睡不着,顾世杰便起身坐在她身旁,“发生什么事了?”
这几日她身边都有顾世杰陪伴,顾世杰爱玩笑,肢体接触就不会少,见他靠近,阮南柯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才将自己的话好好说出,“就是前几日在朝中改写新律法的日子太过安宁,如今睡在草垛中,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当然,也担心我们去晚了边境战士们的安危不保。”
“你倒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不过其实那日在例会上我也被你吓了一跳,你说你以前和我们在军中,哪会说出那番见解,如今不过是带回了一个仪昭郡主,改变还真大啊。”
顾世杰嘴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