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戛然而止,桑许恨恨的咬牙,快步冲上前,用一只脚踩着魏初弦的胸口,抬眸怒视他道,“魏初弦,我不管你曾经和我是怎么样的关系,又和阮姐姐是什么关系,但你和我,现在起,就是仇人,战场上刀剑无眼,莫把你的后背交托于我,省的我的刀不受控制往你那边去了,杀了你也说不准。”
桑许说完话,便将脚从阮南柯身上抬起来,“滚!”
阮南柯其实有些被桑许吓到了,但她心中又清楚,桑许这是因为自己才如此,心中难免有些感动。
翻身从地上起来,回到自己的营帐,阮南柯揉了揉自己的后脑勺和胸口,无奈的抱怨道,“没想到,当年的乖弟弟,如今竟然这么凶了。”
桑许威胁的话还历历在目,阮南柯慢慢的靠在床榻上,心间却忍不住惆怅起来,桑许驻守多年,她来支援,还未了解战事详况就被桑许威胁了两次,想从他嘴里听到什么应该是比较困难的事情了,那事情办不成,又该怎么办呢?
可能也是草垛睡久了,突然睡在营帐内,阮南柯有些睡不着,翻来覆去一夜几乎未眠。
次日,腰酸背痛的从床榻上下来,阮南柯就听到院外操练的声音,她撩开帘子走出去,就见到桑许赤裸着上身,浑身冒汗,在院中挥拳擦掌,招式凌厉致命,看的身旁的人都忍不住叫好。
阮南柯在门口看了不过几息,桑许就敏锐的对视了
她的双眼,在看到她时,表情明显变得仇视,轻哼了一声就拿着外袍回了自己营帐。
看着桑许离开时的白眼,阮南柯尴尬的别过头去,正巧看到顾世杰打着哈欠从自己营帐里出来,“什么声音,大早上这么多人在这吵吵。”
“桑将军刚才在操练呢,大家伙看的过瘾,忍不住叫叫。”阮南柯应声道。
“不过是花拳绣腿,有什么好叫的。”
突然被人扰了清梦,顾世杰有些不耐烦,见众人都安静下来,忍不住继续道,“没事就别叫了,大早上的不让人安宁。”
说罢,他继续打着哈欠回了自己营帐,看样子,应当是又要去睡会。
见他进了营帐,原本追随桑许的众将士们都忍不住小声嘟囔,“你说,皇上把这京城的人派过来干嘛来了,一个个睡到自然醒,和来这享清福似的。”
“可不是吗?我们将军在这好好的淬炼身手,他们倒好,一个个睡懒觉,还好意思说我们吵。”
“你们可别说了,祸从口出,要是被听到了啊,少不了你们好果子吃!”
“也是也是!你看,荣禄大将军不还站在这里吗?!”
“哟,我差点都忘了……”
几个士兵的声音清晰的传入阮南柯耳中,阮南柯也确实觉得场面有些挂不住,但她还需得想个办法,这军中训练是如何,她不清楚,也不知道魏初弦以前会做什么,必须要有一个由头,能够重新做起又不会引人怀
疑。
除此之外,大军连着赶了十日才到达边境,来时又以为是来迎战的,一整根弦绷着,一听说边境守住,本来就因身体松弛有些犯懒,刚来的第一天,让人休整休整也是不过分的。
待到辰时过后,好好休整过的魏字军也都陆续从营帐内出来,顾世杰几人洗漱后就集结到阮南柯营帐内,“哟,这大将军的营帐就是气派啊,瞧瞧,这加厚了的虎皮。”
顾世杰率先走到一处沙发上坐着,顺道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哟,可真软和。”
“好了,叫你们来是来说正事的,都靠过来些。”
阮南柯站在桌子上,看着面前摊着的一摊子卷轴,有些无奈。
听她说话,原先好奇的打量着营帐的副将们都聚集到正中间,仔仔细细的听着阮南柯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