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的笑脸,阮南柯更觉愤怒,“桑许,你念着阮南柯的好,我知道我是对不起她,我就是娶了新妇,但是你针对我可以,你不能针对这几万人的粮草吧?!你们上报粮草不够,我们在京城连夜从那些贪官污吏手里明抢暗夺,巴巴的给你送到边境,如今粮草被截,再过几个月就是中秋过年,你让将士们吃什么?喝什么?!”
其实阮南柯知道桑许针对魏初弦是因为自己,或者说两人官级上还有冲突也说不准。
但是这些事情都应该摆在国家的事情后面,像武崇帝一样,明知道魏初弦某些地方品德可能确实不好,但是还是选择先用他,将他这个棋子用好了,而不是像桑许似的,直接针对,让人落了话柄自己还讨不了好,最关键的是,再怎么样,也不能拿粮草开玩笑啊。
“什么?!粮草?什么粮草?”
桑许一脸疑惑的看着阮南柯,似乎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你不是派桑乐安把我们送粮草的军队拦截在沃仓郡外吗?军队进不去放粮,下半宿就被截了!”
“什么?去把桑乐安给我叫过来!”
桑许气愤的将营帐的帘子放下,对着门口巡逻回来的几个士兵吼道,几个士兵正巧换防,本来应该是准备回去休息的,赶上桑许这无名的怒火,一个个哪敢推脱说要休息,点头哈腰的就往桑乐安的方向去了。
军中接近十万将士,屯守的各级官僚
也不在少数,“魏初弦”身为二品在最中间,桑许在隔壁,其他按照职位往外排,桑乐安位居五品,职称不算低,往外推排也就几百米,几个将士哆哆嗦嗦的去了,片刻后又回到了桑许面前跪下,“将军……偏将军人不在营帐!”
桑许黑着脸进屋,将自己的铠甲套好,转身就出了自己营帐,“简直是胆大包天,干坏事了还敢逃走。”
“来人,给我三支小队,分开找!”
桑许嚎了一声,手底下的人便如同被猫追赶的老鼠一般,四下散去,奔走寻找桑乐安。
半个时辰后,陆陆续续有人回来,却没有人找到桑乐安,桑许的脸因为这些消息变得更黑,却又没法对这些人撒气,于是便提了佩剑,亲自去找,阮南柯看他一副要砍死桑乐安的样子,忙追了上去。
“这件事情,不是你命桑乐安去做的?”
阮南柯看着桑许怒气冲冲的左顾右盼,试探的开口道。
不过不得不说,这男人走起路来的速度也太快了点,要不是这身子是魏初弦的,她脚步不迈大一点还追不到。
桑许斜睨了他一眼,停下自己的脚步,叹了口气,有些厌烦的开口,“魏初弦,军中一切事务以军事为准,请你不要用你那见异思迁的脑袋来看我,我桑许和你不一样,不是一类人,我没有那么幼稚到拿全军中人的性命开玩笑!听明白了吗?!”
阮南柯有些好奇的打量着桑许开
开合合的嘴唇,桑许这么一解释,她是完完全全信任他的,也不知道这种信任从何而来。
明明他们也六年未见了,但是她的记忆始终还停留在桑许跟在身后叫她全名嘟着嘴不愿叫姐姐的阶段,想着那时候的小小儿郎,如今长成顶天立地的模样,阮南柯欣慰的点点头,“是我误会你了,我向你道歉。”
“呵,可不要说对不起这种话,对不起有什么用?反正下次还是对不起,我也不想和你说话,事到如今最重要的是那批军粮,还有我这孽障弟弟的项上人头,他假传军令被这么多人看到,定然是讨不了什么好的……”
桑许说着说着便停下了脚步,扭头打量着魏初弦,“不对啊……我和你说这些干嘛,魏初弦,你也是看着乐安长大的,他是我父亲姨娘生的儿子,我小时候不喜欢他,就和你们玩,但是后面你也看到了,我这庶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