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他们兄弟间都讨论过阮南柯,猜测她这辈子离了魏初弦会不会死。
八成的人都觉得会死,甚至觉得,哪怕魏初弦在战场上出了什么意外,她想都不用想,直接抹了脖子陪他一起死。
女子性格难免的善解人意,但她不知道,男人遇到这样的女子,从来不会好好珍惜,男人都喜欢需要追逐的猎物,而不是一天到晚围着他转的另一个“母亲”。
可阮南柯现在坐在他面前,听她说什么,被休弃前还要来个殉葬?
这种话反过来理解,不就是,就算魏初弦死,她阮南柯也不想死的意思吗?
有趣,还当真是有趣。
顾世杰损人习惯了,还真想看看魏初弦见到如今这个阮南柯的表情,想想他就觉得有趣。
“那你怎么不早点同我说?”
想到正事,顾世杰难免又皱了皱眉头,要是早点说,他定会好好陪着她去领粮草,也许这些事情都不会发生。
“顾世杰,你应该要知道,这些事情若是我可以避免,我定然这辈子不会同你说。”
也是,若是阮南柯不说,他这辈子都不会往那方面想,在军营之中,也不会有异样感,如今她暴露了自己真实身份,他难免觉得有些不自在。
“好吧,那你今后打算怎么办?你也太冒险了,今日若是我们没有及时赶到,桑乐安没有早点来通知我们接粮草,别说那三千骑兵,你都会死在魏初弦身子里,若是你死了,他怎
么办?一辈子顶着你的身份去后院生活?改嫁?还是和皇上坦白自己就是魏初弦,然后株连九族?”
阮南柯因为他这话不由得皱了皱眉,“我没想这么多,我以为就是走个流程而已。”
截杀粮草,她们的人马又远远高于了对方,她当然以为是场必胜局。
“既然你和我说了你的真实身份,我定会好好护住你,但是你自己也要清楚这件事情,不到万不得已,就不要上战场了,若是连累了阿弦……”
“你不用担心,若不是万不得已,我亦惜命,可惜了卢冬来,冬日刚来,他人倒是去了,卢冬来给我了遗物,让我带回给他的母亲,你记得帮我问一下和他一同来的人,他家住哪里。”
顾世杰颔首,“好,这事情我记下了,不过你既已经醒了,我们就要好好商量商量……”
“报!将军,大事不好!征北大将军的营帐有急事来报!”
“桑许?!他怎么了??”
阮南柯身体不由前倾了些,桑许是因她所伤,两人各自分开后也不知道桑许如何了。
见她如此关心桑许,顾世杰皱眉,似乎在看一个不守妇道的妇人一般打量着阮南柯。
阮南柯因为他这目光有些不适,“桑许是我多年好友,他刚才替我挡了严少泣两枪,整个枪头还留在他肩膀里。”
顾世杰的眸光暗了暗,扭头示意士兵继续上报。
“不是桑将军……我们带来的人里面有人替桑将军挡
刀后昏迷,军医包扎时……包扎时发现……那是名女子……”
“什么?!”
阮南柯皱着眉头,她确实记着听见一个人叫阿许哥哥,然后往桑许那边冲去,但后面的事情她也没印象了,毕竟那会自己也是生死攸关的时候,只记得那个声音似乎挺耳熟的。
“你们怎么办事的,竟然让女子混在军营里!”
顾世杰开口训斥,小士兵不由低下头,人什么时候混进来都不知道,确实是他们这么多人的失职。
“好了,你别责怪他了,人在哪里?带我去看看。”
阮南柯伸手撩开被子,想翻身下床穿鞋,顾世杰转身将人给塞回被子里,“你不知道自己伤多重吗?这几天就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