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应声下去,桑校端详着手中的密函,突然又叫住了他,“等等,你将这封密函夹到“魏初弦”的书里面,她最喜欢的一本书里面有一首诗词,那本书叫苍痕传,你去把那诗偷出来给我,换成这个密函。”
那人接过密函,条件反射想翻开看一眼。
“嗯?不该看的东西少看,免得自己的命不够长。”
来人手脚一抖,噗通一声跪地求饶,桑校很满意这种当女皇的感觉,挥挥手将人赶下去。
来人下去后,桑校起身在营帐内走了几步,突然感觉心胸都宽慰不少,走着走着她便想要出去散散心。
“阿许哥哥……小涵,小涵想要嫁给你的……”
踱步到陈菲涵营帐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陈菲涵的呢喃声。
“莫不是……”
桑校有些震惊,撩开帘子走进去,就看到里面丫鬟羞红着一张脸,听着陈菲涵说梦话。
见是桑校进来,丫鬟忙跪下行礼,“桑小姐,我们小姐,我们小姐……”
“好了,下去吧,小涵心悦哥哥又不是什么秘密,我会在这里陪着她的,你出去看着,别让有心之人听到了。”
吓死她了,还以为哥哥也在里面。
丫鬟感激的点了点头,捂着脸往外跑去,自家小姐真是太丢人了,还好来的人是她闺蜜,要是让桑将军听到可如何是好。
桑校的笑容只挂到丫鬟离开之前,丫鬟离开之后她的笑意就尽数收起,踱步到陈菲涵床边,她伸手
将陈菲涵的袖子一角掀开,看了看里面面目狰狞的疤痕。
这疤果然一点都没有减淡,也就是说,陈菲涵确实会一直留疤下去。
她坐在陈菲涵床边,端详着这一张还算得上俊俏好看的脸蛋,“这脸,确实不错,只可惜脑子也确实不行,陈菲涵啊陈菲涵,你这身子留了疤又被两个男人破了身的贱货,竟然还朝思暮想想嫁给我哥哥。”
她伸手,将手做掐人状放置在陈菲涵的脖子前面,略略收紧。
“呵,罢了,左右你也没几日好活了,到时候你的命拿来偿还你打我哥哥的主意,甚好甚好,只可惜我不能亲手杀了你,不然定把你眼珠剜下来,叫你日日偷看我哥哥。”
桑校的音量几乎微不可查,陈菲涵睡得香甜,一点都没察觉到面前的桑校像个魔鬼一般,打着她这条小命的主意……
桑校收回手,狞笑着回过身往外走,只可惜她没走几步,就忍不住喘起气来。
急促的呼吸声传来,胸闷的无法呼吸。
“哮症?怎么会……”
桑校将袖中的瓶子掏出来,倒出了一颗药丸在手里吃下,吃完后又倒出来一颗,观察了一会后恨恨的扔在地上,“治标不治本,这本书里的医生都是废物吗?!”
哮症因为她这一发怒,更加汹涌急促的发作。
桑校喘的上气不接下气,闭上眼痛苦的叫人,“丫鬟!嬷嬷!来人……”
桑校捂着胸口,难受是真的,但是她突然
心生一计。
她想到明天该怎么留住桑许了。
桑校再醒来时,已是第二日。
坐在床沿的桑许眼眶微红,看样子是在她床头守了一夜。
“哥……”
确认桑校醒来,桑许等人都有些兴奋,“校校,你醒了?!”
见桑校惨白着小脸点头,桑许和桑乐安自责的互相看了一眼。
“是哥哥们不好,不该带着你出去玩这么多日,日日呆在风大的地方,你怎么受得了……军医说了,哮症是顽疾,没有药可以治好,只能靠养着,以后哥哥不会胡来,不会再带着你出去乱玩了。”
“我也有责任,校校半夜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