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入军三年没有异心,我便可放你们回去,带领家人老小,举家迁移至元春国安顿,我会上报陛下给你们开辟一块新洲,但若你们在这三年内,有一个人串通扶商国反供,你们全部都得死,我不想浪费时间,你们若是不想死的,现在可以就选择加入我们军队了!”
“这……”
扶商国剩下的六千士兵有些犹豫,没有人会想死,但是他们若是加入了元春国,那便是叛国,叛国之人就如同落水狗,终身漂浮无依无靠,永世不得上岸,在两个国家都得不到安宁。
若是严少泣站在他们身前,陪伴他们,给他们依靠,他们定然是不会赴死的,为国家战死是军人的荣耀,他们定然会拼尽全力,能带走一个是一个。
可……
严少泣竟然想借用他们肉身逃脱,和元春国的桑将军形成了鲜明对比,人家的将军不愿拿两万人替换一个大将军,而他们的将军却想在他们冲锋陷阵时逃走,上苍何其不公。
严少泣跪立于元春国国旗之下,看着桑许劝服百姓,有些难以置信,“桑许,你怎么敢用他们?你一定是在缓兵之计!”
桑乐安长剑抵在严少泣胸前,怒目道,“严少泣,莫把我哥同你相提并论,我们人数优势在先,若是想杀,你们再来一万人也不是我们的对手!”
严少泣感觉长剑在他咽喉处划出了一道血印子,脑中瞬息间回想起阮南柯被俘的场
面。
若是自己被俘,终将也会落得这样的下场,他虽贪生怕死,但更不想落到被俘被虐打的场境。
“噗呲。”
桑乐安察觉不对,想收剑已经晚了,严少泣自己主动上前,用桑乐安的长剑了却了自己的一生。
桑乐安收回带血的剑,鲜血随着他剑的收回,噗呲一下溅在军旗上,桑乐安看着剑上新添的一抹红,再抬头,就见严少泣直直的向前倒来。
“哥……”
桑乐安有些无措的看着桑许,桑许眼眸略下,看着自己手中的长枪,将他丢到了严少泣身旁,“也罢,这是他的宿命。”
亦是所有从军之人的命。
他们参军后,就想过自己有这么一天,可以遗憾,但绝不能后悔。
这是他们自己选择的路,哪怕跪着,也要走完。
“五千人巡查和排查军防,盐峻岭是新发现的距离扶商国最近之处,必须加紧布防,一万人劝降敌军,若是敌军死活不降,那便只能……”
“杀无赦!剩下五千人去附近查探盐峻岭居民,让他们有序回来收拾东西,登记成册,先迁移到别处居住,我会尽快将这边的事情上报给朝廷,让皇上出手支援他们安顿,切莫让子民变成流民……对了,记得顺道把这边的尸首都烧了。”
桑许安排好一切,转身看向顾世杰和阮南柯,“可还能骑马?”
阮南柯点点头,“敌军未曾虐待我们,可以。”
“行,那你们便骑马回去。”
桑许目
光如炬,眼里有一丝丝见魏初弦活着后的开心。
“哥哥!!!哥……小涵,小涵快不行了!”
桑校撩开帘子看了看状况,看到桑许无事时松了一口气,想到陈菲涵又赶紧叫桑许。
桑许扭头间,表情严峻,快步往马车跑去。
桑乐安因为要整顿军防,赶忙将事情交代了几句便也向马车跑去。
两家母亲相识多年,陈菲涵,也算得上是亲厚的邻家妹妹了,她因保护桑许重伤,他们桑家人理应都到场致谢。
顾世杰和阮南柯相视一眼,也默默跟上了他们的步伐。
马车内,陈菲涵气若游丝,桑校也不停的流泪。
她自己也分不清,这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