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和桑许一样的疑惑,阮南柯特意等到晚膳过后,准备借着送饭的机会和桑许一起去探查严无盐。
囚车坐落在军营中间,为了避免敌人叛逃,敌军士兵都是分开管理的。
此次抓了严无盐需要更细心看管,是因为军营之中还有一个特殊情况。
那便是之前投降的六千元姓士兵。
元姓士兵们忠心于扶商国多年,为了保命降了元春,若是有机会回到扶商,很可能会再一次反叛。
严无盐被押送回来的事情不是秘密,军营里大家都早已收到消息,那六千人里,若是有人想要异动,放走严无盐,无异于就是放虎归山,这样的事情太过危险,桑许决不允许它出现。
这个也是桑许特意将关押严无盐的囚车,放置于他营帐附近的主要原因。
“他不会说话,你记得观察他的表情和动作,有机会将纸笔递给他。”
阮南柯点头,正想去拿自己的纸笔,就见桑许摇头,将一套特殊材质的纸笔递给她。
“关押敌军第一条,所有的东西必须是没有钝角,没有攻击作用的,你把砚台拿下去,用竹筒装点墨水就可以。”
原来还有这种讲究,阮南柯不笨,知道桑许特意提点的是什么意思,点头应声,“好,我会做硬纸,到时候可以拿硬纸做的东西给他用。”
餐具,饭碗,筷子,勺子她都看阮宗做过。
“作为俘虏,本就不会有什么好待遇,不必麻烦。”
“好。
”
阮南柯点头,她别人的话可以不听,桑许的还是要听的。
低头瞄了一眼,可以看出,送给严无盐的饭菜基本都是用木碗装的,这又是一个细节。
自从知道阮南柯的真实身份后,桑许就一直在教她这些。
两人一切都准备好后,终于是来到了严无盐的囚车外,元春国的囚车会比扶商国的更加坚硬些,细节上也会更加难打开。
阮南柯看着严无盐靠在角落,满脸愤恨,嘴巴死咬着,心里也有预感,今日怕是问不出来什么的。
其实他们本也不需要在哑将嘴里问到点关于扶桑国的信息,只要知道他是什么胆子带了两万人过来找死的就够了。
这是阮南柯和桑许最想不明白的一点。
“来都来了,吃点东西?”
桑许将囚车一角的链条解开,拉开小门,将自己准备好的饭菜递了进去,饭菜没有特意准备,也没有特意苛待,就是普通的饭菜。
严无盐抬眼看了他们一眼,满脸恨意,倔强的表情写满了他不会吃他们的东西。
桑许轻笑一声,“这里面没毒。”
严无盐别过头,一脸无所谓,像是在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桑许指挥手底下的人拿了两张小椅子上来,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看着严无盐。
“我若是说,你弟弟是自杀的,你信吗?”
严无盐因为他这句话猛然回头,起身双手掐在囚车上,抓着囚车死死摇晃,满脸悲愤。
看守的士兵马上转身,用
长枪指着囚车,“老实点。”
严无盐双目赤红,看着桑许,嘴巴开开合合却不出声,极度痛苦。
阮南柯看着他的样子,突然有些同情,此刻的严无盐不是将军,不是敌人,就是一个失去了弟弟的哥哥。
“严少泣确实是在被俘时,自刎的,包括你们讨伐我们所说的分尸虐,杀也是他们对我们做的。”
严无盐往后退了一步,目光中带着些许的质疑和不可思议,阮南柯便将那日的细节都讲了一通。
“……”
“后来我们就被带到你们的冰葬室那边,严少泣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