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自然是另有隐情,朕也是奇怪,所以下令让你们来宫中共同商议一下。”
听武崇帝如此说,偏殿内瞬息安静了下来,今日来的不止是他们三个,还有沈怀忠以及两个谋士,可他们来后也没有发表什么有用的意见。
魏初弦沉下心想了下,事出反常必有妖,严无盐被擒表面看着是个好消息,但战场上祸兮福所倚,很难保证不出什么变动。
“皇上,臣以为,此事是咱们多虑了,严无盐极有可能是因为丧弟,心神不宁,故而如此莽撞。”
开口的是徐涵致,自魏初弦换魂后,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他。
徐涵致穿着秋装,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看魏初弦盯着自己,回眸间露出一丝嗤笑。
不知道他这个讨厌自己的感觉哪里来的,魏初弦撇了撇嘴。
自己原身在的时候徐涵致都有些看不起自己,更别提他在南柯身体里了。
“老臣也认为此事或许不用深究,扶商国损失严氏兄弟两员大奖,对尔等是好事,此时或许应该乘胜追击!”
沈怀忠素来只参与文事,对于战场的事情并没有桑怀等人了解,他说出口后,神情期待的看着桑怀等人,似乎在用眼神询问众人的意见,看他一副觉得自己做的不错,求大家夸夸的神色,桑怀觉得自己有点头疼。
前天,是他们第一次收到战报的日子,战报显示,严无盐带着二十万大军来袭,那时候他提出,让皇上
不必担心他们会输,但是心里却隐隐有不安,直到反应过来自己的不安是因为他们这一战不论输赢引起的连锁反应,再到今天,严无盐意外被擒拿,桑怀总感觉,事情比自己想的还要复杂。
“皇上,臣也以为这是好事。”
姬化开口,像是定了这件事情真的是好事一般。
武崇帝坐在上位,沉思着这件事情,和昨日不同,昨日只有桑怀几个武将,加上“阮南柯”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妇人,自然全部都向着武将的思维走 ,而今日,有文官,亦有谋士,他们的意见和桑怀两人的并不统一,武崇帝一时间也不知道听谁的好。
见武崇帝迟迟不发话,底下的人也面面相觑,互相看着对方,思索着要不要开口说些什么。
“皇上,此事臣还是觉得有问题。”
桑怀坚持自己的想法, 他就是直觉这件事情并不简单,严无盐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在上一次落败后,为了给自己弟弟报仇就带两万兵过去,原先的二十万兵还有些可能。
“朕倒是觉的……咳咳……咳!”
武崇帝起身,想开口说出自己的想法,却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见一国帝王像只虾子一样弓起咳嗽,厅内众人同时站起身,往皇位上看去。
武崇帝这一咳嗽几乎要把自己的心肺咳出来,感觉嗓子有些腥甜,他一伸手,却摸到了一手的血。
“御医……御医!!!”
桑怀沈怀忠上前,一左
一右将武崇帝扶好,皇上还正置盛年,怎么会一个寒症就如此!
太监宫女们匆匆下去,很快就将半个院的太医都叫了过来,太医们上前轮番诊脉后探讨,探讨半盏茶后,齐齐下跪。
武崇帝高坐于上位,咳嗽终于是停了下来,但他的脸色乌黑,眼睛也红的像是血水泡过一般,甚是吓人。
“朕怎么了?”
首席御医跪于众太医之前,见武崇帝发问,加之他的脸色越发不好,赶忙上前,鞠躬来到武崇帝身旁,“皇上内里肝肾有衰竭之相,脉搏虚浮,像是……像是气血消耗过渡。”
听御医如此说,在场的男人皆是识趣的别过头去,这干脆就说皇上最近和妃嫔房事太过放纵了不就好了。
魏初弦耳根红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