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知和玉琮在桑怀的指示下回了魏府,玉手神医因为要闭关制药,不允许任何人打扰,这会桑怀听到消息,便也没有太过强求,毕竟魏府上定然还是有府医,柳新叶几人应该也不会顶风作案,拿“阮南柯”如何。
想着让女大夫将哑药的解药调配好,桑怀便没有叫人提前出关。
魏初弦疼的恍惚,就感觉当知和玉琮回来了院中,他的冷汗顺着额前滑落到被子上,全身的骨血仿佛一起痉挛。
当知一回来便看到他如此,连忙叫了府医,可惜天不遂人愿,今日,魏府里像是说好了一般,各个院中的姨娘和女眷们都齐齐生了病,魏老夫人亦是。
府医的行踪满院子飘忽不定,当知和玉琮连连跑空,又被其他院子的人驱赶,蹲守在魏初弦的床前急的眼睛都红了。
“太欺负人了!他们定然是说好的!”
当知手揣着魏初弦的被子,看床上的人疼的满脸煞白,嘴唇也失了血色,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掉。
“她们肯定是故意的,平时就看夫人不顺眼,紫金汤的事情也是她们商量了出的,现在更加是毫不掩饰把府医带走,简直就是不给我们活路!”
看魏初弦如此,玉琮也是急的落下眼泪,他们心里是知道魏初弦和阮南柯互换身子的,当知本来就和阮南柯亲厚,玉琮更是跟着魏初弦多年,互换了身子,魏初弦又如此受罪,一下子把两个忠仆的心都提了
起来。
“夫人……”
见魏初弦抬头看着自己,当知满脸泪花。
‘怎么了?’
魏初弦微微张口,用口型问了一句,他其实不太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听到当知说什么欺负,怕当知被人欺负才张口。
说来也奇怪,自从想通了阮南柯这件事情,他就额外关注起当知这些人来,可能心里也清楚,若是当知好好的,阮南柯回来一定会开心。
“我们想给夫人叫府医看看,后院这些姨娘夫人们就齐齐不舒服,一个个轮番传召府医,我们人都没见到就被赶了出来,这么下去,根本就见不到大夫!”
原来是因为自己啊,魏初弦虚弱的笑了笑,安慰的看了一眼当知,用口型说了一句‘没事’。
其实他能感受的出来,身上的伤口因为紫金汤的缘故,他前些天触碰也没有感觉,所以撕扯的更厉害了,很多没有保护好的地方如今都反噬给了自己,倒比在柳府刑房时还要严重了。
最可怕的是,现在紫金汤药效还未完全过,他尚能撑着躺着,若是药效彻底过了,那便真的是生不如死了。
感觉自己吐出来的气都带着凉意,魏初弦咬牙将被子拢了拢,这样的剧痛下, 他根本没法睡着,身体很疲惫,脑子也很疲惫,但是整个人的神经都是紧绷的,最难受的是,因为哑药的关系,他根本无法呻吟出声,导致他再痛也只能憋着,哪怕是疼到极致了,也没
法提醒当知她们一声。
就这么撑着到了下半夜,紫金汤的余毒彻底消散,魏初弦没绷住,直接疼晕了过去。
这下可好,人本就没什么气息,又晕了过去,当知和玉琮吓得不轻,还以为人直接死了,什么也不管,直接去了京城的药铺子踹门抓了一个大夫进府。
按照道理,府上向外面请大夫是需要主子同意的,人命尤天,当知和玉琮也不管不顾,将人带到魏初弦床前后,就被拖着领罚去了。
魏初弦疼醒后,嗓子干哑的不行,眼睛看到不远处的水壶,却无力去拿,嗓子快要冒烟,左右却看不到当知和玉琮的身影。
而此时的当知和玉琮正在被魏老夫人罚跪祠堂,两人夜半带了不相干的人进入魏府,大夫配药配到一半就被赶走了。
棍棒就在身前,当知和玉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