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知和玉琮膝盖肿的巨大,走路都有些困难,但哪怕是这样,他们也还是着急的为魏初弦跑里跑外。
魏初弦高烧昏迷,府医怕担责任,去大院子里给老夫人看诊迟迟未出,街上的大夫听说了前几日魏府半夜将大夫赶出来的事情,也不敢再进魏府。
眼看魏初弦的气息越来越弱,当知无奈下只能又出府去,最后碰巧在门口看到了玉手神医。
玉手和当知尚未打过照面,两人互不相识,玉手是看到人从魏府里出来,加上当知看着脸圆圆的,眼睛大大的,很是面善,就想着另辟蹊径,先托她把药送进魏府给魏初弦再说,这才把人拦下。
没成想两人一合计,发现对方就是自己要找的人,当知便咬牙顶住压力将玉手带回了魏府。
这次将人带回,怕是下午她又得进祠堂罚跪去,不过好在此事就她一人所为,玉琮无事,可以在外继续照看“夫人”,“将军”不在,府上他们没有依靠,只能忍气吞声。
玉手跟着当知进了魏府的消息很快就传进了各个院子里,大家不知道玉手是谁,加上京城的大夫都已回避,还以为她是病急乱投医,找了个骗人的江湖女郎中。
也正是因为如此,玉手进来诊脉后,没有像昨晚的大夫一样,被人赶出去。
其实大家彼时都希望“阮南柯”死,因为每个人或多或少都和她这一身伤有些关联,人若是活着,“魏初弦”回
来,心情一好,又喜欢上“阮南柯”了,想为她讨个公道,那她们就没有好果子吃了。
但同时,期待是这么期待,却无人敢上去再添一把火,明目张胆让魏初弦死。
柳新叶在柳府已经出够气了,这几日便也没有去找魏初弦麻烦。
李绾绾那日带人来,也不过是给她上祛疤膏,虽说里面多少有些见不得人的猫腻,大家都心知肚明,但也没有给他造什么新伤。
魏老夫人作为当家主母,就算真的出了什么事,“魏初弦”也不会找他的麻烦。
纠结来纠结去,这几个人都没什么大问题,就算魏初弦回来也不会被抓到把柄,可其他人就不同了,要是这个时候他们谁敢去添把火,把“阮南柯”弄死,将大家的罪责都揽下,这才是真正的傻子,“魏初弦”回来,一定会把全部责任都甩在她身上。
各院有各院的心思,主子们没动,下人们也便蛰伏着,玉手很顺利便跟着当知进了院子。
“人怎么成这样了?”
玉手一进院子里,就感觉一片萧条之色,院子里也有两个侍从,其他人都没有。
“就你们两个照顾她的?”
见当知和玉琮颔首,玉手颇感无奈的坐在魏初弦床前,伸手把脉,“这脉象细若游丝,我再晚几天来,这人恐怕就没了。”
好在,虽然外表看着凶险,可其实没有出人命,比上次喝了紫金汤时好一些,不至于让她又拿出一颗救命的药来
。
看着这不过打交道几日的瘦弱女子,玉手叹了口气,将袖中的另一颗药取出,“拿点水来。”
此药没有上次那颗金贵,但也是救命的药,并不便宜,一连给“阮南柯”用两颗,她也是心疼的,但没办法,人命关天。
将药塞入魏初弦口中,又给他灌下了半杯水,感受到药液滑入他喉间,玉手的心安了下来。
魏初弦高烧一直不退,玉手来之前,当知和玉琮只敢用凉水浸湿布条给他湿敷,虽然府医教过烧酒降温的法子,但他们也不敢这个时候给魏初弦擦,怕弄到他的伤口,让人更加难受。
“再打几盆擦身子的热水来,我等会调配一个降温的药液,对伤口有好处,你给她擦一下。”
玉手见当知点头,又看到玉琮出了门去,便趴伏于魏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