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桑怀显然有些无奈,“这魏府的后院,倒真是我看到过最最复杂的院子了,我们府上要是有这么多腌臜事,我早就把人赶出去了。”
“女人们的小九九呐……”
玉手上前将魏初弦的被子拉了拉,“桑相怕是看不出来的,魏府这些人是有恃无恐,所以可以做的这么明显。”
“你当我是傻子不成,这些事情都看不出来?”
桑怀看向玉手,嘴角微微抽动,“女人们之间的事情,其实男人们都懂,只是装作不知道而已,我府上后院清净,也就夫人和姨娘两人,子嗣也不多,所以我们家确实清净。”
“嗯,你们桑府确实不错,但女眷多的院落和这魏府也差不多,您觉得魏府特别夸张,最主要还是因为,魏府后院的女人们也有几个有势力的。”
“你是说外面那些?”
玉手点头,“嗯,她们非富即贵,又敢明目张胆出手,自然是娘家有靠山。”
“你明明知道,方才还……”
“还怼她?”
桑怀点头,“柳新叶爹爹位居四品,虽说职位不高,但是暗地里势力不小,甚至可以说,整个朝堂上最大的势力就是他挑着的。”
“即便如此,那又如何?”
玉手浅笑一声,“桑相既然来时就叫了玉手的名字,那便知道我真实身份是何人,纯丹王室的相邀我若是去了,我今年也可以混个奸臣玩玩,他一个四品奸臣和我比,我还真看不上,我
不图名利,也不会阿谀奉承。”
“玉手神医果然有趣。”
桑怀哈哈大笑,上前又看了一眼昏迷的魏初弦,“不知魏大夫人何时可以转醒啊?”
“她脉象薄弱,还在调养中,这是身子的应激反应,简单点说就是,太疼了,怕自己承受不了,所以干脆昏迷过去,按照她的伤势,以及这高烧,应该还要三五天。”
“这么久?”
桑怀的神情有些许的异样,“前方传来急报,说是扶商女皇吃了十日散撤兵回了扶商,我儿和魏初弦在前线守着,局势暂时是安定了下来,我过来也只是给她通报个好消息,但现在看来,也不需要了。”
“是啊,她昏迷着,自然是错过这个消息了,不过若我是她,这对我来说,也不是个好消息。”
“哦?神医为何如此说?”
“因为……”
玉手低头一笑,继而抬头看向桑怀,将笑意收起,“因为于我来说,魏初弦还不如死在战场上痛快,这魏府和她阮南柯又不是离了他就活不了,说不定还能快活些。”
玉手神医对魏初弦前后的态度引起了桑怀的注意,他若有所思,想了想还是开口询问,“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玉手便将当知同她讲的那些事情转述了一遍,一点一点当着魏初弦的面,讲给了桑怀听。
其实魏初弦虽然昏迷,但是他是有微微意识的,玉手的话就像是钻进了他的梦中一般,让他哪怕昏迷中,也有
一种绝望之感。
原来,在旁观者眼中,他对阮南柯做的事情是那么的无耻,那么的无法原谅。
玉手将话说完,再看向桑怀时,桑怀的老脸也皱在了一起,“当初魏初弦求娶时可是诚意满满,如今竟如此对她,当真是不太负责了。”
“女儿家的性命,就是依托在男子手中,我们的天下男子普遍地位大于女子,天下这般已有千年,更改不了的想法就像是刻在我们脑中,他魏初弦若是个负责任的人,倒可以痛痛快快和南柯说好和离,互不拖欠,但是他选择了直接让沈青时取而代之,简直是嘴脸丑恶。”
“确实,男儿顶天立地,我也不齿他这般行为,若是魏初弦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