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知面露为难,咬着唇看着魏初弦,“将军,替你拿纸笔送信跑腿都可以,但是你让我代表夫人,再给您一次机会……”
“就像是您不知道夫人为何和您和离一样,当知也不知道啊,也许夫人是有什么隐情呢?当知不能替夫人做决定,还希望将军能够理解。”
魏初弦的鼻子酸了酸,但也同意当知的话,低头沉思自己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同时,写下了给阮南柯的一封求和书。
他有很多很多想说的话,想道的歉,洋洋洒洒写了一长篇。
魏初弦将那信拿在手里反复斟酌又删删减减,最后又重新写了一篇,如今,他写出一个错别字都觉得是对南柯的侮辱。
信中不仅仅囊括了魏初弦的相思之情,更写了他被沈青时蒙蔽,屡次伤害阮南柯的愧疚,话语里诚意十足。
他这次,确实是带了十足的诚意,不仅仅是做做表面功夫,心里也是确实这么想的。
讲完这些后,他又写到之前对阮南柯态度上的问题,很诚恳的认了错,求阮南柯再给他一次机会。
两人成亲多年以来,这还是魏初弦第一次如此耐心的哄她,希望她能够原谅自己。
信交到玉手手中,有人将其送向了边境……
……
阮南柯将自己的视线收回,刚刚一瞬间,她似乎透过碗里的粥,看到了武崇帝的影子。
她不想攀附帝王,也没有这种心思,但是她觉得,自己灵魂深处某一刻确实是和
武崇帝有些共鸣的。
尤其是在他们都讨厌贪官这件事情上,不谋而合。
就像她之前上朝的时候说出的话一样,可能是阮宗之前对她的教导里就有这些,所以她的观念便可以直接表达出来。
这也侧面让她揣测,武崇帝和她一样,也是一个重情专一之人。
想了想,觉得自己有些越界,帝王之事,也不该是让她揣测的。
阮南柯将自己的想法弃之,还是从桑许那边拿到了一本新律法,翻开来看。
律法是不用的内管抄写的,每一本字迹都有些许差别,但整体都是娟秀好辨认的字体,看着那律法完善且如此快速就传到了边境,阮南柯的心里不由升起自豪感。
从她中箭那日起,她的人生就已经被划分成了两个大块。
以前的她,和魏初弦有关系的她,彻底消失了,从今天开始,她就是只为了自己而活的阮南柯。
看完了新律法,又了解了京城的变故,加上边境这边安康,郁博超便开始继续说接下来的安排,“我们附近两个国家,纯丹和扶商,都是多年不对付的,尤其是纯丹,按照我的了解,扶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皇上已经派人带了另外三十万大军,打入纯丹内侧,纯丹王野心如此,被自己人砍死,纯丹内部又是空城,想来拿下纯丹倒不是什么难事。”
“拿下纯丹我们没有意见,纯丹王的恶事我们看在眼里,如今他自己也遭了报应,收复
纯丹这件事情,势在必行,我也相信乐安可以行。”
桑许坚定地看着郁博超,眸光熠熠。
纯丹人恶毒嗜杀,又烧了元春的城池,如今他们有机会,自然是要干脆点,将其收服,也好了却多年的恶性拉扯。
郁博超点头,“纯丹的兵力基本都折损在了这次的战场上,我们的人死伤也重,但此行因为有扶商国的加入,到底也算是三个国家中损失最小的,国力强盛,机会就在我们手中……”
郁博超感受到外面有人,特意趴近桑许和阮南柯,用一种只有三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皇上的意思是,趁机拿下扶商,实现三国一统。”
阮南柯快速扫视了一眼屏风外,又看了一眼桑许,她现在必须要知道桑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