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飞扬这边暂且不提,先遣部队倒是出了点状况。
先进入地宫的弱势一方,行动间颇为谨慎,脚程也就慢了下来。
外围散落的强势方,倒是没有这种顾虑,只管赶路便是。
于是乎,在行至一处大厅,这就遇上了。
两方一碰面,顿时是剑拔弩张。
这大厅很大,塞下百来个人很富裕,不过动起手来,可就有些施展不开了。
后来者观察了一会,考虑到了这点,方才不慌不忙的现了身。
空间就这么大,他时飞扬就算战力再高,只要敢动手,其他人为了自保肯定也得出手。
到时候灵力兵器满天飞,直接就变成无差别混战。
死伤先不说,保不齐就得塌方,这群修炼者,一大半都要陪葬。
时飞扬显然也考虑到了这点。
按他老兄的意思,是阴在后面,等着捡漏。
万一打起来了,也可以再来一出黄雀在后。
只不过见了眼前这一幕,也打消了念头,整了整衣衫,慢慢踱了过去。
这一露面,对质的双方,一方士气大振,另一方直接矮了一头。
这时,站出来了个一身白的家伙。
时飞扬认出来了,这是先头见势不妙,第一波拔腿就跑的,属优势方一员。
白衣白裤白鞋,跟戴孝似的,还留了个及腰长发。
两边垂下来的鬓角,染了一缕白色,面如冠玉,生得一副好皮囊。
此人开口,声音温润如玉:“起先我等乃是受人裹挟,欺辱他人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差点铸成大错。
幸得张兄仗义出手,挽救我等于水火之中,在下代表身后同僚,在这里先行谢过。”说罢便拱手一拜。
“死兔子!早晚找机会做了你!”时飞扬心中暗骂不已。
这白衣男一席话,把自己也归纳到受害者一方去了。
时飞扬拿眼一扫,不少人都对其暗暗咬牙切齿,显然,都比较反感。
不是针对其行为,是针对他这个人!
白衣胜雪,面如冠玉,言语间气质非凡。
他就算蹲在地上出恭,你都会以为他在骑鹤。
这种人显然会受到,同为雄性间莫名的敌意。
无他,太受异性欢迎了。
一时间“死兔子”,“鸭子”之类的侮辱性言语,在众人心中激荡不已,只是碍于形势,没人说出口罢了。
时飞扬本来还对他有点好感,毕竟人都喜欢追逐美好的事物。
长得美或长得帅,多少都有点特权。
只不过这人现在敢出来冒头,言语虽然恭敬,嘴角闪过那一抹得色,却被其看了个正着。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这是时飞扬对他的评价。
冷着脸点了点头,时飞扬也不言语,自顾自地探查了起来。
其余人见状,有相熟的,三三两两也各自散开。
突然,也不知道谁触动了机关。
大厅正中,突然弹起一座石坛,四四方方一丈左右长宽。
注意是弹起,先头上面站了三个倒霉蛋,正嘀嘀咕咕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这么大的石坛,重量不知几何。
能瞬间被弹起来,下面的机关力道之大,可见一斑。
根本来不及反应,一眨眼几人就飞了起来,直冲殿顶。
等落到地上,白的红的到处都是,眼看是不活了。
敢来探宝的,都是手底下有点能耐的,也见惯了生死。
死贫道不死道友,在场的众人,也没有他们的亲朋好友,对其死活也就没人在意。
修炼界的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