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卫灵鸯的到来,吴家变化最大的就是铜炉铁锤两兄弟,原本白日里永远见不到人影都二人也不出门游山玩水了,整日就在家中院子里吟诗作对,当然每日一身新换的洁净衣服是少不了的,还有那不值钱的折扇,所谓醉翁之意不在酒,二人如此作态无非是想要博得卫灵鸯眼球而已。
可自小习武的卫灵鸯向来对这些读书人的无病呻吟嗤之以鼻,若放在往常有人在她面前如此,早就被她一阵打杀了,只不过二人毕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也就只能捏着鼻子忍受,
吴金牛夫妇哪里不知道两个儿子的心思,只是这卫灵鸯并非寻常女子,哪里看得上打铁匠的儿子,两个小子并未争风吃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听之任之。
自古都是父亲严厉母亲宠溺,蔡清芸看着两个儿子的变化好气又好笑,想着差不多也该是时候给儿子们说亲了,即便像卫灵鸯这般的仙家人物他们高攀不起,但凭着吴家的声望,找一个家境相仿的小家碧玉倒也绰绰有余。
三日之后,卫灵鸯终于可以勉强镇压体内凌乱剑气,便准备和吴家人道别。她心思玲珑,哪里不知道铜炉铁锤二人的心意,只是自己早已心有所属,况且和他们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也就没有多说什么,给他们留个不坏的念想总好过让他们心死。
午饭过后,卫灵鸯不顾吴家兄弟恋恋不舍的眼神,告别一家人,向着李青萄住所赶去。吴家兄弟二人不过是无足轻重的小插曲,在生命的长河中,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激起。
自打杨丰神逝世之后,李青萄终日与坟茔相伴,不曾离开,每日依山傍水,与情郎说些情话,日子倒也不算枯燥。
这一日,李青萄正在打理茅屋外的花花草草,突然间如临大敌,一道人影从天而降落入院中,待尘埃落定看清来人之后,李青萄止不住地欢喜:“灵鸯妹子!”见卫灵鸯神色萎靡,脸色苍白,不由大惊失色,上前一探手,皱眉问道:“谁将你伤成这样?”
卫灵鸯一把扑在李青萄怀里,痛哭流涕,好像要把这几日受得委屈一股脑发泄出来,李青萄虽与卫灵鸯相处时日不长,也知道此女性子刚强,如此嚎啕大哭,只怕所受的委屈已经大到极致了,也不出言安慰,只是抱着怀中女子,轻抚后背,任其发泄。
过了好一阵,哭声渐止,卫灵鸯轻轻挣开李青萄怀抱,赧羞道:“让姐姐见笑了。”
李青萄揉了揉她的发丝柔声道:“咱们姐妹俩还需要这么客气么?先不说其他,你怎么受了如此重的伤?”
“我不久前和刘光磊打了一架。”
李青萄闻言惊呼:“你呀!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我看你体内剑气凌乱,还是先替你疗伤为妙。”说着拉起卫灵鸯的手,将她带入房中。
二女一前一后盘腿坐在床上,李青萄虽已退隐,但一身本事犹在,刘光磊剑气虽强,也并非不可治理,封住卫灵鸯周身几大血脉,说道:“稳住心神!”将内力运至十指之上,将卫灵鸯体内百道剑气一一抽丝剥茧一般拉了出来,每拉出一道剑气,卫灵鸯雪白的脸上便红润了一分。一个时辰之后,李青萄长舒一口气,浑身大汗淋漓像是刚从水里出来一般,刘光磊号称剑神,埋于卫灵鸯体内的剑气也是凶险万分,饶是李青萄功力深厚,稍有不慎也必遭中。只见卫灵鸯吐出一口乌黑淤血,脸上恢复人色,李青萄总算放下心来。
见卫灵鸯衣衫破损,李青萄翻身下床,从衣柜里取出一套洁净衣服让前者换上,自己安静在院中等候。过了一会,卫灵鸯推门走出,李青萄见她容光焕发,知道体内剑气已根除,这才问道:“现在可以和姐姐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吧。”
卫灵鸯捋了捋思绪,将从东海边开始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的告诉李青萄。
李青萄默默听完,卫灵鸯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