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林嘉晨带上她回警察局补做了笔录。
一整个过程，程苘都是乖乖地坐在位置，警员问什么她就答什么。
其中一个女警花被女孩乖巧且动人的美貌不断吸引，同性相吸。
她的脸颊红扑扑的，估摸着小姑娘也第一次遇到这种事，难免紧张不自在。
这次业务真的算是享受，畅通无阻。
只是有一段时间林嘉晨是没有陪在程苘身边。
另一边，昏暗的审讯室内。
只有一盏顶光灯打在李倩然的头顶。
没有以往浓艳妆容加持的女人，十分憔悴，常年喝酒吸烟使她看起来比同龄人显老。
她的眼神空洞，眼珠瞪的老大，没有任何生气。
脸上还有小许浅浅细细的伤口，已经结痂。
几缕残光从顶打下，显得她更加诡异。
这里充满压抑。
林嘉晨在警员的带领下进入到封闭的审讯室内。
他拉开椅子，随意坐下，姿态恣意散漫。一手搭在椅背，闲地半靠在椅子上。
他的嘴里似乎还嚼着东西，看着女人似笑非笑，一句话都没说。
见到男人，李倩然那原本没有生气的脸突然激动起来，她干涩起皮的唇颤着，脸部肌肉开始大幅度收缩，鼓鼓的眼球快瞪出来般死死盯着男人立体隽逸的脸庞。
她被囚困在审讯椅上，手铐被带动剧烈的摇晃着，穿着囚衣的身子也在跟着晃着。
李倩然哭的时候，眼泪鼻涕一起流，哭成一张皱巴巴的丑脸。
她嗓音尖利地叫出声：“林嘉晨！是你！是你搞我？”她开始后知后觉，脸涨的通红，嘴巴张得好大，眉头也皱起来，连头发都抖动起来。
身旁的警员极有威慑力地敲了敲桌面，严肃道：“李倩然，没有问你问题的时候请保持缄默！”
她依旧像是恶犬般死盯着面前的男人，好像随时都想把他撕裂般。
林嘉晨却不声，他笑，唇角抿出小小的弧度，整个人矜贵又冷漠疏远，跟她这个阶下囚两个对比。
许久，他才终于惜字吭声：“哭什么？”
他微微侧开脸，嗤笑出声，回过头来，脸上挂着一抹邪笑。
“你惹了不该惹的人，不清楚吗？”
他随意翻动着面前文件的资料，另一只反扣在桌面上，轻轻地仿佛有节奏般敲击着。
李倩然瞬间头皮发麻，眼前这个男人俨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甚至，她都不敢想自己的下场。
“前科还挺多的，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呢？”他哑然失笑，恢复没有温度的冷厉神情。
李倩然见他没继续说话，耐心不足，口气有些急：“你以为你是谁，难不成没有国法了吗？你说的能算什么？”
她突然想到什么，笑出声：“程苘啊？你知道以前初中的时候她发生过什么吗？”
林嘉晨上前，灯光打在他脸上，映出一片阴霾。
他眼底挂着倨傲，弯起俊目，笑里藏刀。
“就你做过的那些破事，你以为我现在还会不知道吗？”一张堪比完美雕像的脸，灯光影交错，由深至浅。
他微微扯松了衣领，冷笑：“你做人做事都很下贱，但没关系，我知道你在做自己，剩下的，我就不奉陪了，今天主要来，是为了恶心一下你。”
男人话一说完，起身大步离开了，仿佛多留一秒都嫌恶。
审讯室关上的那一刹那，李倩然彻底兜不住了！
她在座位上疯狂动着，手指能触碰的东西都被她扫至地下，椅子失去平衡，整个人也跟着摔到地面上，样子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你们才是贱人！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