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响起。
顾远乔穿着病服，正拿起一旁的小镜子看着自己脸上的状态，两眼空洞无神，嘴唇泛白，整张小脸也是青灰色，看起来病恹恹，破碎感有了。
听到门口传来声响，她立刻将手中的镜子藏了起来。
林嘉晨的长腿先进入视线，男人眼睛里有种夜风般的沉默。
他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下次别喝那么多了，我又不是每次都能来。”
她抬起自己虚弱惨白的小脸，尽量显得自己无助楚楚可怜般：“阿晨，谢谢你。如果不是服务员在我手机找到你的电话，就不会麻烦你了。”
林嘉晨下颌微微扬起，双手插着兜，嗓音冷淡：“你没事，那我回去了。”
顾远乔大方，善解人意的姿态：“你快回去吧，我现在也已经没事了。”
谁知男人就真的转身离开，没给她留下一丝一毫的温度。
当天晚上，林嘉晨给程苘发了一条微信。
chen：【宝宝，回到寝室了吗？】
冰冷的弹窗没有任何回复。
等他洗完澡后已经凌晨一点，估计她已经睡了吧。
chen：【晚安。】
不是故作镇定，而是无力诉说。
一连几天，程苘将自己的重心又重新放在学习上，每天不是在宿舍画插画，就是在图书馆看书，偶尔需要的话，泡在画室里就是一天，连带着午饭都在画室边吃边画解决了。她就是想让自己忙起来，充实一点才不会总是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而且她自己也觉得，自从跟林嘉晨在一起之后，自己也很少给自己提升，充电。
偶尔会跟林嘉晨聊天，但是没有之前那么频繁，两人见面的次数也很少，总之感觉各自都挺忙的。
马上迎来国庆。
瑶瑶正敷着面膜，含含糊糊问着：“你们这次国庆有什么想做的吗？”
程苘在画室里忙得昏天黑地，出来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她走到食堂打包了一份米粉就回宿舍了。
到门口后，正好听到她们在闲聊着，国庆假期的安排。
小小放下正在打着游戏的手机，愤愤不平地说着：“上次中秋我没回去，这次国庆那么长假还不回去，估计过年回家，我连大门都进不去了。”
瑶瑶走到她床边：“啊，那国庆不就剩下我和舒琪两个人？”
舒琪整理着课本，将资料一张张叠好后回过头：“苘苘去年好像也是回去了，今年还不知道她回不回。”
正好程苘打开门，放下繁重的画板，走到了自己的桌子前，把打包好的米粉放上去。
她将挎包挂起，侧头问道：“你们在聊什么呢？”
瑶瑶凑过来她的书桌，替她打开着外卖包装：“没啥，就是国庆你咋安排。宝贝你这个粉好香啊！我也要吃一口！”
程苘拿起衣服，笑着说：“正好你帮我开一下，太烫了一会吃不了，我先去换个衣服。”
瑶瑶求之不得：“遵命！保证完成任务。”
程苘换好衣服进来，把穿过的衣服随手丢进里衣篓里，她整理着散落在肩膀的散发，走到书桌前随手拿起一支笔挽起。
她拉开椅子坐下，选了一部最近热播的剧开口道：“现在可以说啦，国庆你们准备干什么啊？”
舒琪敲打的键盘声停顿，侧过头盯着女孩精致利落的脸庞：“估计我们会去水族馆玩一下，苘苘你有兴趣吗？国庆留下来一块去呗？”
程苘看着手机里的聊天框，两人的的对话停留在五个小时前，这期间林嘉晨一条信息都没有发过来。
她指尖一抖，罢了。
快速扯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角，然后深吸一口，强迫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