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面对她突如其来的关心,轻轻蹙起了眉,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了傅西洲,嗓音有些干哑:“我昏迷了多久?”
顾北笙听到他过分沙哑的声音,心一紧,连忙问:“琛哥,你想喝水吗?我给你倒一点热水,润润嗓子。”
一直站在旁边的时青见此:“……!”
每次二少犯病,怎么不见二少夫人这么着急?
这都关心得语无伦次了。
该不会经此一劫,二少夫人喜欢上了陆先生吧?
天!
这不是大型修罗现场嘛?!
傅西洲也看向了她,倒没有不悦,只是有些意外,他在短短几分钟内,看到了两个平日里从没见过的顾北笙。
她对陆靳琛的关系,超乎了朋友之情。
他咽了咽喉咙,她当他是生死之交吧?
他长眉微皱了一下,也只是一瞬,恢复如常。
但时青分明看到了他的手紧紧握成了一个拳,虽然只是一瞬间。
陆靳琛轻轻咳了一声,有些不适她的态度,尤其是傅西洲还在旁边。
即便他和顾北笙没有任何越界关系,但还是不想产生不必要的误会,疏离的看向她,目光坦然,也很冷清:“顾小姐,我需要会自己说。”
顾北笙怔了怔,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态度有些反常,很容易让人误会,所谓是关心则乱。
看到他这么疏离,心像是被蜜蜂蛰了一下,有些难受。
曾经,她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有这种失态。
她眼底的星光渐渐暗下来,神色恢复了以往的淡然,轻轻抿了一下嘴唇:“你是因为我才受了这么重的伤,我不想你有事。”
她这算是解释,果然,凝聚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陆靳琛看向她,目光坦然,淡淡的笑了,如清风一般。
“你及时赶到,制止了他们放我的血,也救回我一次,不用耿耿于怀。”
顾北笙点点头,不过,出于私心,不愿意他那么冷漠的与她划清界限,故作如释重负的一笑,转而道:“话虽如此,但还是因为我,才发生了这一系列的事。”
他不为所动,依旧清冷:“就算是普通人,我也会尽力去救,更何况,你是西洲的妻子,我答应过他会在他不在的时候保护你,你不用记挂。”
顾北笙知道,在他的意识里与兄弟之妻划清界限是为人本分。
她点了点头:“嗯,谢谢你。”
陆靳琛眸光渐渐深邃,记忆中是她扶着他面对众多雇佣兵的模样。
忽然间,只觉得“谢谢你”这三个字有些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