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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总统夫人的检查指标,很稳定,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
唯一和整容有关联的地方,仅仅只是用过几次相关的药物。
但这些药物起的作用微乎其微,根本不足以达到让一个人大变相貌的效果。
难道一切,真是她多想了?
那沓子诊治单,被摊开放在茶几上,很凌乱。
顾北笙不时从中翻找着,差不多又看了一遍后,她往后靠了靠,视线落在天花板。
她的思绪,也和那叠诊疗报告一样,变得凌乱。
等傅西洲回来时,看到的就是顾北笙在沙发上睡过去的画面。
灯光下,女人缩成小小的一团,看起来单薄而清瘦。
她的眉心皱着,仿佛在睡梦中也遭遇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睫毛时不时抖动两下。
傅西洲褪下外套,露出里面的衬衫,将袖口叠起,小臂的肌肉紧实。
之后,他弯腰,将顾北笙抱了起来。
腰腹的线条,因为用力而更加结实流畅,清俊的眉眼在光线下愈显深邃。
将她放到被子里,顾北笙都没有醒。
傅西洲看了她一会儿,去了卫生间,将毛巾浸泡在热水里,拧干后带出来。
给她分别擦拭了脸和身体,脚也没有放过。
全程顾北笙就窝在那里,小小的一团,呼吸清浅的打在被面上。
傅西洲抚平她眉间的弧度,低头在她的额间轻吻,嗓音柔软的低喃:“睡吧,不管发生什么,我会一直在。”
低醇磁哑的嗓音,仿佛在睡梦中也被听到。
这一次,顾北笙缓缓舒展了眉眼,过了很久,也没有再皱起来。
傅西洲关了灯,上床抱着她一起睡了过去。
翌日,就是要出发去采流彩菌的时间。
沈烟已经做好了准备,早早等在了那里。
时青跟着傅西洲一起走了过来。
沈烟多看了他一眼。
看他的装扮,很休闲运动,看样子是要跟他们一起去。
原本,还有些不安的心莫名稳定了几分。
沈烟抿抿唇,先问顾北笙:“笙笙,我们现在就出发么?”
“不急,今天早上总统夫人还有一次基础治疗。”
顾北笙示意她再等一会儿,又和傅西洲打了招呼,之后,去往了总统夫人的房间。
这一次,总统没有在,只有她们两个人。
总统夫人是醒着的,正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本书。
看到她,沈以玫眼睛一亮,手里的书放了下来,露出纯真的笑:“医、医生。”
她说话还是有些结巴,却很温柔。
顾北笙应了声,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她不想让夫人拘谨,因此语气很放松,像老友之间聊天一样道:“夫人,你姓沈,我有个认识的长辈,和你一样也姓沈。”
沈以玫听了,懵懂认真的搭话:“谁啊?”
顾北笙看着她素净的脸,缓声道:“是我母亲的老师,他叫沈安,是一名医学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