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进一溜烟似的上了马车,周羽则是在后面慢腾腾地跟上。
陈进脸上的一抹红色还没有完全褪去,他有些恼怒地说:“你们……能不能避着些人啊!”
周羽则是悠哉悠哉地躺在车里,不以为意地说道:“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避着人干嘛?”
“你有点儿羞耻心行不行!”陈进越说越来气。
“你说说,我怎么没有羞耻心了?”周羽坐起身来问道。
“你……”陈进实在不好意思再去描述一下那个画面,在男女关系还相对保守的文国,周羽这种有些开放的行为对一个皇室子弟起到了不小的视觉冲击。
沉默了一阵,陈进决定不再提起这个话题,反正别人的爱情也没什么好说的。
“对了,武安那边传回消息说,确实有一股土匪在县城以西活动,不过他们很少下山劫道,没人报官,当地官府也就没怎么管他们。”陈进说起了新的情况。
“这可真是奇哉怪也,做土匪的不劫道,却还有大把的钱穿金戴银逛窑子,我可是闻所未闻!”周羽冷笑着说。
“我也这样认为,他们一定是做着什么我们不知道的营生!”陈进笃定地说。
“事实究竟如何,还是得亲自去看看才行!”周羽再次躺下。
马车缓缓驶离,渐渐消失在了冯月的视野中。
“小姐,回屋吧,您还没吃早饭呢,姑爷应该过几天就回来了!”水儿在一旁提醒道。
“嗯。”冯月心不在焉地答应了一声。周羽一走,她的心里就感觉空落落的。不论是宽大的宅院还是豪华的酒楼,都是周羽挣来的。作为家里的顶梁柱,他一走,这个家就不完整了。
冯月回到屋中,发现桌上有一封信,她立马拆开信封读起来。
但让她失望的是,这封信是留给老张的,交代了一些酒楼经营方面的事。像什么在酒坊新酿出的酒运来之前,蒸馏酒的都要保留两成的存货来售卖之类的。信中还特别叮嘱老张,如果酒楼遇到砸场子的情况,尽量不要和对方正面冲突,并立刻派人到豫王府找李管家来处理。
现在的老张和李管家也算是认识了,其实在他刚刚得知酒楼的另一个大东家是豫王的时候,差点儿没吓掉大牙。
“什么嘛,也不知道给我留封信,这个没良心的……”冯月嘟囔着,随后又为周羽祈祷:“神灵保佑,希望相公一路都平平安安的……”
躺在马车上的周羽耳朵突然痒了一下,伸手挠了挠,转身对陈进说道:“老陈,刘员外赔你的那一万两银子,还是得按照股份来分,我六你四!”
“你能不能要点儿脸?那是人家赔给我治伤的医药费,你怎么好意思说分钱的?”陈进立马回击。
“你还有脸说?你看看你的样子,跑得比兔子还快,蹦得比袋鼠还高,你是怎么好意思腆着脸皮说自己受伤了的?我都替你害臊!”周羽也毫不客气道。
“……袋鼠是什么?”
“你别打岔!你就说你自己受伤没有?没有吧!况且这钱没有我的配合你能拿到?做梦去吧!因此,这钱应该算酒楼的营业外收入,按照持股的多少分红!”
“不行,这是我的钱……”
二人毫不相让,争执了许久,双方各退一步,将这笔钱五五分了,但看起来陈进似乎是退了好几步……
“我说你一个皇亲国戚的怎么这么抠门?”周羽面露鄙夷道。
“你以为这一万两银子很少吗?就是豫王府,一万两银子也算得上是一笔巨款了!”陈进有些不服气的说。
“看你那副没出息的样子!才一万两银子你就这样斤斤计较,要是以后咱们挣了大钱,你还不得每天抱着银子不撒手啊?”周羽的语气中带着些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