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事战战兢兢跪在地上,面对胡惟庸的怒火,他一声也不敢吭气。
直到胡惟庸发泄完,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大口大口喝着茶水。
王管事这才颤声说道:“老爷,我真的有安排我侄子进入北伐大军,可大军出征后,秦王他就不见了……”
“不然以我侄子的身手,绝对不可能容秦王活着回来!”
顿了顿,王管事小心翼翼说道:“老爷,要不您再去皇上面前弹劾……”
“啪!”
不等王管事把话说完,胡惟庸抬手就是一巴掌抽在王管事脸上。
“劳资一共弹劾朱樉那厮两次,结果呢?他非但没有一点事,反而三番两次羞辱劳资……你还让劳资去弹劾,你想干什么?”
“砰!”
王管事满目惊恐的一头磕在地上,解释道:“老爷,老奴不是这个意思……老奴见到这情报上说……”
说到这里,王管事突然顿住。
似乎王管事在犹豫要不要继续说下去,说出来这话自己会不会还要挨揍?
“说下去!”
忽然胡惟庸冷声道。
王管事沉默数秒后,这才鼓足勇气说道:“老奴刚才瞧了一眼,瞧见上面写着秦王朱樉除了缴获北元皇宫大量金银珠宝,还有传闻当中的北元宝藏……”
下一秒,王管事抬头,桀桀阴笑道:“老爷,秦王朱樉得到北元宝藏,没有立即上书,告诉皇上,这分明是准备藏私。老奴觉得秦王这是在囤积粮草,蓄意谋反……”
王管事一边说着,一边将撒落在地上的情报捡起来,重新放在胡惟庸身旁的茶桌上。
而胡惟庸听完,陷入沉默。
过了许久后,胡惟庸再次拿起那几份情报,仔细看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胡惟庸突然开口道:“你去准备几份好茶好酒,备好马车,跟我去一趟太常寺卿吕本府中一趟!”
与此同时,胡惟庸眼中闪过一道狠厉的神色,喃喃自语道:“朱樉,劳资这次扳不倒你,劳资就吞粪!”
……
金陵皇宫,撷芳宫。
太子朱标坐在公案前,仔仔细细阅读着朴不成带来的徐达奏折。
半个时辰过去,朱标没有说一句话。
只不过,朱标在阅读这些奏折时,眉头时而紧蹙时而舒展。
这令一旁等着朴不成眉头越加越紧蹙。
又过了一会,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朱标,忽然一拍桌子,大声道:“好!好!老二这事干的漂亮!”
朴不成微微一怔,浑浊的双目中透露出一抹诧异的神色。
来之前,朴不成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一旦朱标做出令皇上不悦的举动,朴不成也会尽捡好的说。
毕竟朱标位居东宫太子之位,日后就是大明的皇上。
朴不成不敢得罪。
下一秒满脸喜悦的朱标忽然脸色阴沉,怒斥道:“老二这个憨货!”
当朴不成听到这句话,心瞬间咯噔一下。
暗道:‘该来的果然会来,太子虽然性情仁厚,但毕竟也是人啊!’
紧接着,朴不成就听朱标说道:“老二做事太冲动,带着一百多人,就敢潜入北元大都,生擒北元皇帝!”
“等老二回来了,必须好好说说。”
朴不成:“???”
不对啊!太子殿下你关注的地方应该是秦王朱樉立下如此大的战功,会不会危及你的太子位置,而不是这个啊!
朴不成想要开口说话,可话到了嘴边,又被他硬生生咽进肚中。
随后,朴不成没有继续再此逗留,向太子朱标告退后,便急匆匆赶回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