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玩得太晚,两人都起迟了。
夏天阳光很耀眼,打在窗户上刺醒了唐闵,房门开了一个缝隙,原本和犬槐睡在一起的阿槐不见了踪影,应该是醒来以后自己跑出去玩了。唐闵起来发出了一点声音,床下面的犬槐也醒了过来。
犬槐伸了个懒腰:“早上好。”
唐闵轻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脸上还有点古怪,从没想过自己会跟主角平安在同一个屋檐下睡了一觉,还互道了早安。
犬槐不觉得有哪里不对,穿好衣服,用冷水扑了下脸清醒清醒,打着哈欠把自己脑后那根睡乱了的小辫散开。
“这截辫子是有什么寓意吗?”唐闵撑着下巴看犬槐重新把小辫扎好。
犬槐道:“听以前的邻居婶婶说,是我妈给我留的长生辫。”
唐闵顿了一下:“可是长生辫不应该十三四岁就剪掉的么。”
“确实是这样说。”犬槐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上这根手指长的细窄辫子,“不过这算是我妈留给我的唯一一样东西了,十四的时候没完全剪完,留了一小段作纪念。”
唐闵隐隐回忆起来,主角的背景设定好像是个孤儿。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房间,屋子里没有人,犬槐掀开餐桌上的罩子,给自己和唐闵摆了粥和肉饼,一口咬没了四分之一的饼:“干爹干妈他们白天有自己的事,吃饭和晚上的时候才会回来。”
唐闵挑了两根长度相同的筷子坐下吃饭,对退休解怔师的田园生活产生了一丝好奇,这里的村民一大半都是曾经的皇族,听到犬槐说村里人大部分都过着养鸡种菜放牛生活,这种感觉更奇怪了。
犬槐吃什么东西都很快,唐闵刚喝两口粥,他已经把饼全啃完了,粥也喝了一大半,又自己添了一张饼。
看着唐闵慢条斯理吃早饭的样子,犬槐嘶溜嘶溜喝完了剩下半碗粥,一抹嘴道:“你吃饭的样子特别像我干妈。”
唐闵用饼沾着粥吃:“你知道你干爹干妈都是什么人么。”
“不太清楚,应该是什么世外高人,我很多体术都是干爹教我的,不过他们不说我就没问。”犬槐咽下肉饼,忽然感叹道,“我发现我身边除了我自己,其他人都挺不一般,要不就是某个领域的佼佼者,要不就是背景很强大,要不就是又是佼佼者背景又很强大。”
毕竟是主角,唐闵没什么情绪地夹了几个咸菜。
“我先去院子训练了,你慢慢吃。”犬槐撂下筷子,洗完碗,一边往外走一边把上衣脱了随手放在凳子上,迎着朝阳绕院子快速跑。
唐闵依旧躺在摇椅上,扇着小电风扇,还给头顶铺了一层隔绝阳光的念能,神情十分安详。越躺越觉得这躺椅真不错,如果以后有不需要他露面的剧情,或许可以躲在这种地方短暂逃避一下现实。
太阳从东边上升到头顶,犬槐训练完快速冲了个澡,在屋里接到村长他们的通讯,朝院子里喊:“唐闵,干爹干妈他们在果林做采摘爆炸果的准备,遇到点麻烦需要耽搁一会,午饭我们得自己解决。”
唐闵:“怎么解决?”
挂了通讯,犬槐也跑到小电风扇下面吹风,额前的碎发被吹到后面,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五官更加立体了:“我来做,不过家里的菜不够了,得先去陈伯家里买几样。”
唐闵从摇椅上坐起来:“那走吧。”
犬槐本来想着如果唐闵不愿意动弹就让他继续在这里呆着,自己去就行,看到唐闵站起来眉眼舒展起来:“等等我,我去拿篮子。”
白天的村庄家家户户敞着门,也没看见里面有人,路上偶尔有遇到的村民,犬槐总要攀谈两句。
之前没注意还好,自从知道这些人以前是解怔师,唐闵便不自觉用审视的态度暗中观察起来,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