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
犹如死亡生命线的拉低,梦境破碎。
李卿晚猛地坐起身,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脑袋里仿佛被雾霾遮挡住了阳光,脑袋发胀,细想一阵发疼。李卿晚皱眉抱住脑袋,再也不去想其他。
“嘎吱”
开门的声音响起,在这寂静无声之中,凭白有一丝惊恐的异味。
李卿晚抬头看去,从外进来一个穿着白色衣衫、左脸一条伤疤,长的不是很好看的男人端着药碗走了进来。
走起路来有轻微的跛脚。
“你醒了?”粗粝沙哑的声音响在耳畔,李卿晚呆了呆,皱眉不做声。
男子低头不去看她,把手上的药碗递给她“我帮你看了一下,或许是从高空坠落。在水里淹没得太久了,你的记忆被压制了,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想起来。”
李卿晚接过药碗咕噜噜一口喝了下去,很苦涩,胃里药的苦味差点涌上咽喉。
李卿晚用力压住,抬头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简陋的木屋,窗前一张木桌,桌上几本翻的泛黄的书。一个用的破烂的竹筐,筐里装着滴着水的草药,木制地板吹着凉凉的清风。
男人拿过空了的药碗站起身“你昏迷了两天,饿了吧?我去帮你拿吃的。”
说完拿着空碗“嘎吱嘎吱”的走出房门。
李卿晚不敢细想,一细想就脑袋发疼。记忆里飞快闪过血腥的画面,她捂住脑袋缩进被窝。眨巴着凌厉的眼睛看着门口的位置。
男人端着一碗清水粥走进房门,白色的雾气被隔离在门外。
男人沉默的走着,好似没有情绪的木偶人。
沉闷的怪异气氛围绕着两人,李卿晚不做声响。
男人端着碗轻柔的帮她垫起枕头“现在没什么吃的,只有这些,还望莫嫌弃。”
说完用勺子想要喂给她。
李卿晚急忙坐起身,接过他手里的碗“不……不用了,我自己来吧。”
男人低头沉默不语,默默地等她喝完粥。
李卿晚失了记忆,不敢乱说话,喝了一口粥缓缓问话“这是什么地方?”
男人抿唇“沧溟。”
“沧溟是什么地方?”
“流放犯人的地方。”
李卿晚一惊,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男人“犯人?”
“是。”男人接过她手里的空碗“等你恢复了记忆便离开吧。”
说完沉默的离开。
李卿晚呆呆的躺在床上,懊恼的敲了敲头。细想男人穿着怪异,白衣破烂不堪,脸上还有伤疤,脚是跛的,手上是常年干活的茧。
李卿晚拉开被子走出房门,炊烟袅袅,不知名的花簇开在半山腰。门外几个男人死气沉沉的劳作,几片开荒的田地里,长满了青色的农作物。田地旁边,开满了梨花,梨树林里一条清澈的河静静流淌,几只鸡鸭在旁嬉戏。
男人拿着一把弯刀,背着一个药筐走过来急急忙忙地把她拉进房里。
“万不能让他们瞧了去,要不然你会走不出这里的。”说完把她按在凳子上坐着,拿起药筐就要离开。
李卿晚拉住男人的衣角“你说的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会走不出去?
男人无奈的关上房门“这里是关押犯人的地方,这些都是生活了几年的男子,如若被拉去做他们的家主还好。就怕是那个男人看到了,要去告发你就不好了。”
说完便急急开门离开,徒留李卿晚一人呆傻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