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韩清一碗水泼在李卿晚脸上,冰冰凉凉的刺感惊醒了她。
韩清高雅地蹲下平视李卿晚“能娶到我,是你的福气。”
李卿晚气笑了“这福气给你要不要?”谁踏马要娶他了,这算不算是逼亲?
韩清死死捏住她的下巴“你没有旁的选择,认命吧,在沧溟谁也逃不出去。与其娶姜岁那样的残废,还不如娶我。”
李卿晚呸了一声“谁告诉你,我要娶他了?”
韩清凌冽的目光盯着她“来沧溟的女人,都是想要带走这里的某一个男人。你既然出现在他的屋里,那,不可否认的就是想要姜岁。”
李卿晚真是喊冤,记忆没了,还要如此憋屈的被欺辱。
韩清才不管李卿晚愤怒的眼光,只是叫了几个人,随随便便清理了一下。就被左右搀扶着去了另外一个房屋。
眼前的房屋确实比姜岁的那个屋子好,用了青砖铺面。房子周围用了荆棘围起来,院子里种满了野客,阵阵花香钻进鼻里。
几人把李卿晚大力的扔在床上,拿了些食物放在桌上就离开了。
李卿晚手脚被绑住,挣脱不开,无力的坐在床上。
韩清洗净了脸面,穿了一身红衣娉娉袅袅地走进屋里。手上拿着红色的布匹,身后跟着姜岁。
姜岁歪歪扭扭,脸上有着病态的苍白。
韩清把布匹放在桌子上,拽了一下姜岁。姜岁便软软地倒地不起。
韩清愤恨地捏住姜岁的脖子“姜岁,今天是我的婚宴。你做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是存心膈应我吗?”
李卿晚紧蹙眉头,冷冰冰的嗓音不带一丝感情“够了韩清,你没看到他生病了吗?”
韩清心里一团火在燃烧,手上用力过猛捏断了指甲“你已经是我的妻主了,你还关心其他男人?”
李卿晚怒不可遏“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妻主,一个大男人要不要点脸?”
韩清急步走过去,捏住李卿晚的下巴,带着惩罚似的亲上她的唇。
李卿晚怒火中烧,毫不犹豫重重一口咬下去。
“嘶”
韩清痛的离开她的唇,唇上的血色,给他增添了几分疯狂之色。
韩清毫不在意擦了擦唇角,愤恨大喊“来人,把姜岁丢出沧溟。”
姜岁连连磕头求饶“请郎君饶我一条贱命,我已没了户籍。出了这沧溟,我死路一条,求求郎君……”
李卿晚想要站起来,奈何双手双脚被绑住,动弹不得。看着跪在地上求饶的男子,那是因她起的祸。
“你跪他做甚?他这样恶毒的……”
韩清一脚踢在姜岁身上,转身鹰咎的目光盯着她“从前你就护着他,你失了记忆还护着他。妻主,纵然我是一个恶毒的男人,那我就恶毒到底。”
李卿晚大惊“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韩清拖着姜岁出房门,不理会身后的人。
李卿晚心里头很乱很乱,她知道。脑海里闪过的画面告诉她 她不认识那些人。
只是韩清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意思是她和别人长的很像吗?像到连神情都一模一样吗?
姜岁被几人丢出沧溟山外。脸色潮红,手脚发软。眼睁睁看着他们走远,姜岁哭泣着向前爬。
不要……
不要被丢下…
纵使吃的再少,干再多的活,他都不想离开沧溟。
不要……
绝望涌上心尖,姜岁大脑一片空白。双眼一黑,软软的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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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男人争先恐后的帮韩清打扮着,粗糙的手不敢去碰那柔软的布匹。只能打扫打扫房间,清理一下床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