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岑是沧海国的异姓王,新王登基后亲封。
在沧海国独一份,因为她母亲的缘故,新王登基换了她的官职,给她封了个异姓王当。
平时打打杂,朝堂重事接触不到,满身抱负却无法施展,也就混混日子。
只可惜好景不长,新王和朝堂老狐狸,都好像非要除掉她一样。朝堂之上弹劾她的奏章都要堆满了一座小山。
她辞了闲散的官职,新王派她前往沧溟调查案件。前脚刚走,后脚追杀她的人,就在各处等待着她。
她不相信这里面没有新王的手笔!还好她有先见之明,打发了府里的奴仆,带了夫郎一起来沧溟。
否则,她不敢保证,朝堂那些人会放过嫁给她的姜景。
孟岑一脸颓废的坐在桌子旁“可恨!”
李卿晚撇了她一眼“伤好之后就离开吧。”
孟岑瞬间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大侠,能不能再让我们休整几天?我夫郎这一路上伤了身子,我想让他好好调整一下。”
“我保证,休整好了之后。我们立马就离开,绝不给你添麻烦。”
李卿晚毫不在意摆摆手“不行,明天就离开。”
孟岑站起身急忙拉住她“我给钱。”
说完掏出身上仅有的几块银子,慌忙的放在桌子上“我是个大女人,我倒是没关系。我是怕我夫郎,这一路上伤了身子,我怕他不能陪我走完剩余的余生。”
落寞的低下头,悲哀的气息萦绕在屋里。
李卿晚无动于衷,看在几块碎银的份上,声音悠长“可以。”
孟岑喝了一口酒,满眼猩红“他本是金贵娇柔的嫡子,却为了我吃尽了苦头。因为我的原因,他在岳母家甚是艰难,每次回门都受尽了屈辱。”
“回到家,还一如既往的笑语嫣然,从来不让我知道。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也从来不会让我难堪。”
李卿晚耸了耸肩“那不挺好的吗?”
孟岑叹息一声“是啊,是挺好的。可是最初我想娶的人不是他。”
孟岑抹了一把脸“我说这些做什么,你又没有娶夫郎,说了你也不懂。”
李卿晚不置可否“我是不懂,但是看你这样,你是真正的把他放在了心上。”
孟岑怔然“是…是吗?”
最开始,年少轻狂,她看上的男子是这个世界上最尊贵的人。金枝玉叶,高不可攀,连一个笑容,一个背影,一个微不可查的表情,都能让她在心里回味好久好久。
娶姜景是母亲的意思,她为了那心底的少年。母亲用死亡威胁她,如果违背母亲的意志,她会失去很多很多。
可是为什么?她依了母亲,娶了不爱的人。为什么母亲还是没了?为什么朝堂容不下她?
从她母亲死后,从她闲置着当了一个异姓王的时候。心底的那个人,不屑的、厌恶的、讥讽的嘴脸彻底让她心碎。
她也是这世界上,独一无二,骄傲的人啊。既然落花无意,那她就抽身离开。
孟岑猛的灌了一大口酒,心是疼的“你说的对,姜景已经走进了我心里。我记忆中的那个人模糊得连脸也记不得了。”
孟岑苦笑一声“哈哈哈,可笑我与他朝夕相处,到现在才明白自己的心意!”
李卿晚猛的抓住孟岑的肩膀“你说他叫什么?”
孟岑朦胧抬头“姜景啊,怎么了?”
姜!
姜!
那个男人!
那个跛脚,脸上有一道疤的男人!
“他和姜岁是什么关系?你是不是认识姜岁?”
孟岑疑惑道:“姜景和姜岁是表兄弟啊,年少有见过一面。只是后来听说姜岁犯了罪,被家族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