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过后,白宛宛跳下椅子,满意的看着那老妇肿成猪头一样的嘴脸。
元启眼里看的却是她微微红肿的手,命人拿了些消肿的药,亲自走过去为她涂抹。
她摊开手,任由元启涂抹上药,那冰凉凉的药膏一瞬间,就让她火辣辣的手心得到了舒缓。
抹完了药,她又站上椅子,指着那群人继续说道:“看看,这就是乱说话的后果,也不打听清楚是谁家开的衣坊就敢往这闯,还敢跟我们抢人?”
那群闹事的人很多都开始怂了,他们没想到,这衣坊竟然跟官家有关系。再瞧见那王爷都放下身段亲自涂药了,想必那女子的身份更是了不得。
可人群里偏偏还剩几个不怕事的货。
有个看起来黝黑精瘦的中年男人,正朝着那些女工方向挥着手呢。
“我是来叫我媳妇回家的,这没错吧?春彤,来,跟我回去。”
那个叫春彤的婶子往后退了退,随后躲在人群里一动也不敢动。
“春彤?你…难道连家都不回了吗?想想家里那三个孩子。”
春彤表情一愣,最后好像想到了什么不堪的事,带着泪水疯狂的摇头。
那男子内心早就不耐烦了,自己明明已经这样低声下气,还把家里的孩子都摆上台面了,这臭婊子竟还这样不识好歹。
他露出了真面目,冲着春彤婶子怒吼。
“他娘的,臭娘们,老子好好跟你说话,你还以为老子是在跟你商量?”
说完挥着拳头就要冲上来。
元启一个眼神,身边的侍卫一脚就把他踹飞在远处的墙上。
这下,白宛宛终于感觉到不对劲,这个到底是什么村子?为何里面的人都如此蛮横?还有那些女工,怎么看到他们就一副惊恐的模样?难道是另有隐情?
她回过头询问汤宁。
“你们…都是逃出来的?”
汤宁轻点了一下头,忆起往事,脸色煞白。
过了半晌,才缓缓开口。
她隐约知道,自己是跟父母在去云都的路上走失的,那年她还不满十岁,至今汤宁已经不记得自己究竟被人贩子辗转卖了几次。
“十五岁那年,我被卖到了家福他们家。”这是她的原话。
家福是个痴儿,智力还不如三岁孩童,伍氏把她买下,起初是为了让她为伍家传宗接代,可是,家福那样…又怎会懂得那些事。
眼见好几个月过去了,她跟家福都没有同房成功。伍氏见她无用,除了成天打骂,什么脏活累活都让她干。
她也逃过,但每次刚到村口,就不知缘由的被那些村民抓了回去。
村民们把她关进暗无天日的地笼里,每天吃着长了蛆的馊饭,喝着臭味的水。
这时她才知道,他们原来都是一伙的…
原来村里几乎所有女子都是被人拐进去的,那就是一个魔窟。
知道真相后,她不敢轻易再逃,她需要帮手,她暗地里跟几个信得过的姐妹偷偷制定了一系列计划。
让大家学着融入他们,假意配合村民所有的举动,让他们放松警惕。
时间久了,大家终于慢慢把她们当自己人了,不再处处监视,她们甚至可以到集市上买东西了。
日子就这样大约平安度过了两年,直到一个月前的夜里,伍氏带回了两名男子,她见过,是家福的表兄弟。
那一天,伍氏给她灌了药。
她几乎绝望。但转念一想,既然连死都不怕,那她还怕什么?
随后,她极力的讨好那两兄弟,才从他们口中得知,其中有一人,后天负责守住村口关键位置。
那天,她召集了平日里想逃的姐妹,做了精密的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