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口气,随即想到了衣坊,现在这种情况,看来这衣坊的进程怕是还要往后再拖一拖了。
她为元墨更换了额上的毛巾。
随后走至御案前,来时行色匆匆,忘了给白府的人留下口信,虽然蔡轲回去了,但明日冯姑姑起身后见不到她肯定会被吓坏的。
随便在桌上抽了张纸,白宛宛竟不小心看到元墨压于奏折下的“宛”字,拿起放置在桌的毛笔,蘸了蘸还有些湿润的砚台,她紧接着在“宛”字边上写了个“墨”。
这个操作,虽然幼稚,却让她有种纯粹美好的感觉。
顺着纸张,白宛宛在御案上还看到了那天送他的围巾。
对了,毛衣。她顿时想到了工坊的胡婶子,她先前不是说要整毛衣吗?现下工坊的羽毛用得差不多了,正好可以趁机研究下毛衣的制作,到时候再一起推出。
她从空间中拿出了山堆似的毛线团,把它们用个大包袱装好。
随后留书三封,一封是送回家中,让阿瑶和冯姑姑放心。第二封是给工坊的女工,让她们继续研究毛衣的织法,还口头带了话让顺来把毛线团一同拿到衣坊去。第三封则是写给逍遥王府的,希望他能继续帮忙收买鹅毛鸭毛,价钱方面好商量。
“银霜。”
“娘娘,银霜在。”
“你帮我把这个大包袱交给顺来,包袱里的东西让她顺便拿到衣坊。还有这几封信,也一并给他。上面写有收信人。还有就是…回去给我拿些换洗衣裳。”
“是,银霜这就去办。”
白宛宛挥了挥手,银霜嗖的一下就消失了。
终于把事情交代清楚,白宛宛回到床边,她打算这几日安心待在宫中,这男人,居然几天几夜不休息,呵呵哒,有她在,这个事情绝对不会发生!
把那已经温热的毛巾浸在水里,白宛宛又摸了摸他的额头,拿出体温计。
“滴”。三十八度五,还在烧。
再次拧干毛巾覆上去,用棉签沾了些水,慢慢的湿润着他干涸的唇瓣,周而复始,直到他的体温正常后…白宛宛才终于倚靠在床边睡着了。
这时候,天边已经冒出了一丝橙色的光。
“咳咳咳…”胸口处的剧痛让元墨感到不太舒服,他迷糊的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养心殿的床榻上,捂住右边胸口,发现好像已经重新包扎过了。
“赵都…”他皱着眉把头转向一侧,猛的发现在身旁的居然是一名女子…吓得他整个人慌了神,顾不上身体的剧痛,翻滚着就往床内窜去,捂着胸口靠在内侧的墙上。
随后,还扯着被角一副我脏了的悲痛模样。
“嗯…乖,别乱动,很快就会好的。”那名女子在睡梦中嘀咕了两句,随后把脸翻转过来。
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元墨定睛一看,带着怀疑看了看这间屋子,这…这不是养心殿吗?
他捂着胸口再次凑近一看,真的是宛宛…
她不是不愿再入宫吗?如今…难道是为了他?
心里的暖意瞬间被填得满满的,看着她倚在床边,跪坐在地上,元墨的心揪着疼,想把她抱上床,可右手却怎么也使不上劲,只好凑过去轻轻在她耳边喊了声。
“宛宛,宛宛。”
白宛宛缓缓的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略显苍白的脸,元墨?她伸出双手捧起他的脸,在他的鼻尖上亲了亲,带着惺忪的睡意。
“你醒啦?”
虽然很享受她的吻,但那冰凉的小手依旧让元墨心里一紧。
“…你怎么又跪在地上睡着了?怎么办,朕如今感觉好像这边胸口也开始疼了呢?”
“啊?什么?哪里疼?”
白宛宛顿时吓得睡意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