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年撑着头,饶有兴致地看向她,就连其他官员也停下了手上的事务。
“有何不妥?”
“我要揭发方述成绩作假,因为是我和蓉儿亲眼目睹他抢了韩冰语找到的寒星子。”
“寒星子?是那个喜爱长在悬崖边的寒星子?”亦年身旁的两位御医立马交换了眼神。
“没错,就是那个。”
“你…你血口喷人。”方述激动的指着白宛宛,一副受害者的模样。
“我血口喷人?那据我所知,寒星子与重阳草相生相伴,我猜,你也不是个傻子,如果这寒星子真是你采的,想必应该把重阳草也一并采了吧?”
这两味药材一味滋阴,一味补阳,相生相伴。
“这…考核中只写了寒星子,我…我就只采了一味。”
“好,那不如带我们去你采药的地方看看。”
“哼,这后山那么大,我如何能记得?简直是岂有此理,我乃受靖王府推荐而来,又怎会与你们这群草民为伍。”
方述眼看就要被问得崩不住了,只能一口一个靖王府,想用后台来压制那些围观的官员,示意他们为他说话。
可太和院的人怎会受皇亲贵胄所威胁,尤其是那些仗势欺人的权贵,他们最为厌恶。
这方述可算是打错了如意算盘。只见亦年等太和院的人瞬间冷着个脸,对那方述的好感也直接降到冰点。
“老夫倒是觉得顾婉说的没错。”
蔡药史那嘶哑的嗓音从侧面响起,引得别的官员也一并赞同。
“对,带我们去看看。”
“没错,我不信有人能忍住重阳草的诱惑。”居然说没摘?我信你个鬼。
“韩同学,我想重阳草应该在你身上吧?”白宛宛看向韩冰语。
他穿着一身素衣,背着个有些破旧的布包,脸上还有一些被擦破的痕迹。
“嗯,重阳草在我这。”
他打开布包,从里面拿出重阳草。
“你,你这是趁我摘下寒星子后,再偷偷把重阳草取走。”方述已然慌了,在说着一些让人匪夷所思的话。
“哇~这种话我说给你听,你信吗?”白宛宛几乎都要被他逗乐了。
“顾婉,你…我与你无冤无仇,你…究竟意欲何为。”
“我没有什么意欲何为,只是单纯觉得你行径恶劣,不配为医,应该在药徒名单中剔除,由韩冰语补上。”
白宛宛说得大义凛然,亦年眼眸微动,紧抿的唇微微开启。
“方述,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说?”
“你…你们敢动我?我可是靖王府派来的,你们让我难堪,就是让靖王府难堪。”
白宛宛打了个哈欠,考了一天,她已经累了。
“大哥,你只是一个推荐,别拿你当爹行不?哪次小考都好几个说是王府推荐,你说你闹成这样,人家靖王府还会理你么?”
“方述,医者当有仁心,你确实不配为医,来人,堵住嘴,把他拖走,往后不可在我大渊继续行医。”
“是,院使大人。”
方述就这样被四个药徒活生生扔出了太和院。
亦年嘴角含笑看向白宛宛。
“顾婉,这个成绩可还满意?”
“院使大人是否满意?”
“以后,没人会再质疑你的能力。”
“谢院使。”
亦年摇了摇头,随后看向众考生们。
“一般入选的药徒就算被剔除也不能顺延,但念在婉儿本就是我太和院之人,又无故占了一席,本院就破例一回,让第十一的韩冰语,留下吧。”
韩冰语瞬间呆滞在内殿,直到一旁的应